逆情 第二章

  佐尔回到贝坦斯一周了,每天都跑到吉尔伯特家去报到,或者说,是去向玛莎雅示威,并与之对抗!因为玛莎雅在她刚刚到来的那天早上的餐桌上,很不客气的对他说:
  「我认为你根本配不上我弟弟,最好早点知难而退!等着瞧吧,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给他,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从这里滚出去!」
  所以,为了不让别的男人鸠占鹊巢,佐尔铁了心要捍卫自己的领地,就像即使认为没有待在贝坦斯自由,他也一定会定时回去捍卫他的后宫一样。
  「妈的,我恨你这可笑的兽类习性,你究竟懂不懂自己和那些野兽有什么不同?也许玛莎雅说得对,我应该去考虑更适合自己的对象,而不是被一头野兽同化!」
  吉尔伯特诅咒着快步穿过走廊,并没有注意到靠在窗边的那个人。
  「为什么你总是在恨我呢,吉吉?这不公平,我这几天都按你说的,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些痕迹消失,我的『兽类习性』又有哪里冒犯到了你?在你『考虑更适合自己的对象』之前,至少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佐尔一把拽住从自己身边经过,还没有弄清出了什么事的吉尔伯特,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向通往普通办公区的通道。
  「佐尔,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要这样拉着我,这里随时会有其它人经过!佐尔!」
  吉尔伯特抬起头来看向身旁高大的男人的时候,稍稍愣了一下……佐尔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他面孔紧绷,双唇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金色的瞳仁中放出的只有冰冷的寒光!
  中途,因为行进的速度太快,他们在拐角的地方撞到了一个手里捧了一大堆文件的女性文职军官,但是,佐尔只是面无表情地从那个跌倒在地的女人身边大步跨过,并强迫吉尔伯特也对此视若无睹。
  「佐尔,我们撞到人了!」
  吉尔伯特回过头,想看看那位女军官有没有受伤,可是佐尔的力气太大了,他完全没办法挣脱。
  「让她见鬼去吧!」佐尔继续前进,「要是她真的有事,早就放声大喊了!走廊里有地毯,跌倒最多只会扭伤脚,要不了她的命!就像你所说的,我比你了解女人,她们并不像男人们以为的那样脆弱!」
  「够了,佐尔,你究竟在胡说些什么?」
  吉尔伯特忍不住低吼,可是佐尔在那之后就拒绝再给他任何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拉着他穿过一道又一道的走廊,向他工作的E栋A区前进。
  现在,吉尔伯特终于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称佐尔为『目中无人的冷血动物』,也许,这才是佐尔的本来面目,只是他没有见过而已,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佐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平常那些温柔的笑容,长久以来一直迷惑着他,让他在潜意识里相信,除了兽性,佐尔并非全然的无情。
  茫然无措使吉尔伯特的心乱成了一团,并开始进行连他自己也知道是胡思乱想的猜测,只不过,人在紧张烦躁的时候,是很难控制这种情绪。直到十分钟以后,终于在佐尔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吉尔伯特才感到自己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下来,慢慢开始恢
  复正常运作。
  与此同时,吉尔伯特也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佐尔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刚有些反应过度了,因为在下班前,我接到了一个从岛上来的电话,我们谈得……不太愉快,所以,我才去想去找你寻求安慰。很抱歉,我不该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就对你发脾气,虽然你总骂我是下流的野兽,可是我知道,你是世界上唯一只关心佐尔,而不是我的姓氏和血统的人。」
  「出了……什么事?」
  吉尔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臂,拍了拍佐尔的背脊,然后抱住了他。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非常想要你,非常想……我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在这之前,我已经忍受了两个月!」
  「好吧……也许我也需要透过这种方式真正的冷静一下。」
  吉尔伯特点点头,将手指插进佐尔的金发……
  事实上,吉尔伯特也已经和佐尔一样,无法再忍受下去,玛莎雅是对的,吉尔伯特渴望佐尔,早就渴望得全身都发痛!
  不能相信佐尔、不能同情他,除了性欲之外,不能对他产生任何多余的感情,绝对不能!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加奸诈狡猾、更加厚颜恶劣的骗子了!
  吉尔伯特这么提醒着自己。
  每一次……或者,应该是说,自从吉尔伯特第一次在办公室和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人,纠缠了差不多整一个下午,因而缺席了某次重要的军事会议,惹得司令部的首脑们大为不悦、搞得满城风雨之后,佐尔就是用这种好像他才是最不幸的受害者的态度去请求吉尔伯特的原谅,并且使用种种手段,软硬兼施的要他吉尔伯特同意继续和他维持关系。
  「我无法对你撒谎,也没有资格请你原谅我,但是,我不答应断绝和你的一切来往,哪怕只是维持性关系,也求你不要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
  那个时候,这个又霸道又自私的家伙,的确是这么说的,还用一身蛮力把吉尔伯特压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
  「佐尔,你并不是我理想的那种人,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吉尔伯特记得自己那时是这样反驳的,然后,那家伙回答:
  「那么,至少在那个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家伙出现之前,先留在我的身边,我只想要更多一些的时间,再多一些……求求你,吉吉……」
  当时,吉尔伯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就在和佐尔翻云覆雨了整晚之后,答应了这个简直无礼至极的要求!直到今天,吉尔伯特理想中的人还是没有出现。
  吉尔伯特仍旧和佐尔在一起,维持着他们鬼才晓得应该算作什么的关系。
  也许,吉尔伯特只是该死的拒绝不了佐尔的恳求吧?在清醒的时候,他总是嘲笑自己那经常在不恰当的时候冒出来的大男人主义,竟然在被欺骗了之后,还想保护一个远比自己强壮、奸险许多的男人。
  「我真怀疑我的脑子是不是变成了一堆狗屎!我明明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你不光比其它人都高大强壮,还非常傲慢、邪恶,怎么可能会有谁能伤害得了你?你只会作恶和不停弄伤的别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吉尔伯特开始在不知不觉中自言自语。因为佐尔今天的吻很不寻常,竟莫名的让他难过和心痛,而他说什么也不想承认自己总觉得佐尔是真的被什么人欺负了、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没错,不会有人做得到的,谁能奈何得了这样的一头野兽呢?」
  吉尔伯特蠕动着嘴唇,将身体陷进沙发里,默默地等待着佐尔剥掉两人身上的军装,并把它们丢在远一些的地方,以免出现弄脏衣服,谁也没办法离开这间办公室的尴尬状况,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兴奋过度,表现出什么不恰当的情绪,让那家伙过于得意。
  在这么决定了之后,吉尔伯特立刻展开了他的及击!他抓住佐尔脑后的头发,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含吮住他的舌头,在他惊喜、痴迷于这个吻中时,抬起腿勾住他的腰,给他一个假象,而他真正要做的是……猛地用力一个翻身,将佐尔压在自己下方
  「嘿,今天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热情、大胆,吉吉。」
  佐尔显然有些吃惊,但他差不多只怔了那么几秒钟,随后就放松下来,舒展开阳刚健美的身躯,放任吉尔伯特将热烈的吮吻和啃噬烙在他黝亮、带着浓郁阳光色泽的皮肤上。
  那些齿痕中的一部分已经消失了,另外一部分较深的还没有,但是吉尔伯特一定不打算再继续让它们在佐尔的身上苟延残喘,他正在用更加深刻炙烈的印记一个一个的取代它们,一处也不放过,包括他最痛恨的那一道……
  ◇◇◇
  就在那个中午过去之后的第二天清晨,吉尔伯特疲惫地睁开双眼,佐尔就在他的身边,仍然熟睡着。
  这个想法让吉尔伯特突然觉得别扭起来,不由自主的移动了一下腰部,想避开那件凶器,谁知,反而更加糟糕,因为,有什么东西正在静静地从他身后肿胀疲惫的密所里淌了出来,濡湿了臀瓣和大腿,通道内部的肌肉仿佛瞬间回忆起了什么似的,急促地抽搐了几下,缓缓变热,使他的身体酥麻发软,一点一点地融化……
  「见鬼!佐尔、佐尔!是不是除非我杀了你,否则永远也别想找到出口,好能走到另外一条正常一些也轻松一些的路上去?」
  吉尔伯特皱着眉抬起头,伸出手去,却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扼住佐尔的喉咙,而只是用极轻的动作捧住他的脸庞,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是个有受虐狂倾向的傻瓜,可无论如何也无法真的去伤害佐尔,哪怕只是做做样掐一下他的脖子。
  睡梦中的这个男人比吉尔伯特还要年长些,一个月以前刚满二十八岁,他的身材几乎可以用巨大来形容,可那张睡眠中的脸,却如同少年一般单纯无害,唇边还挂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弧,每当他无辜地叫着『吉吉』时,嘴唇就会形成这样的弧度。
  高大健硕的身材,并没有把这个男人变成一个粗糙的野汉,他的长相很高贵,不仅如此,那张英俊却邪恶的脸还充满了古典气息的美感,线条强悍利落,与那头金发搭配起来相得益彰,就像古代典籍中记录的神祗。
  吉尔伯特向来讨厌那些神祗,从幼年时代就讨厌,因为他们全部傲慢自大、目中无人、喜欢充当主宰,可是又从来不负责任,只会在人间传播灾祸,然后自己则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观,偶尔发出一、两声鄙夷的冷笑。
  一想到这些,吉尔伯特颤抖发热的心,终于又重新冷却下来。这让他总算感到稍微安全一些,确定自己的精神勉强还在正常的底线之内。
  「对,就是这样……这样想才是正确的……我一直很清醒,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动摇的!我会出现那些糊涂的念头,是有原因的!」吉尔伯特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对自己说。
  昨天,在下午回到办公室,被玛莎雅看出端倪,并加以嘲笑和戏弄之后,吉尔伯特还是没能在下班后抗拒住佐尔持续的诱惑。
  回到家的时间,除了吃饭和应付自己好奇心比猫还要旺盛的姐姐外,吉尔伯特大半夜都在和佐尔做爱,以至于现在他有些怀疑,自己今天到底还能不能顺利的爬起来到司令部上班,而比起这个问题以及佐尔,吉尔伯特更加痛恨的是玛莎雅。
  「自欺欺人不是维护自己利益的好方法,吉吉,你最好早点弄清楚自己究竟想不想把那个恶棍据为巳有。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为什么不马上着手做点什么呢?你是一个男人,掠夺自己想要的东西应该是天性,没有什么好值得羞耻的!」
  那个巫婆这样的一番话,已经使吉尔伯特的脑子从昨天下午一直乱到现在!
  吉尔伯特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在用自己禁止佐尔使用的方式形容玛莎雅,他试图冷静下来的行动,在半途失败了。
  的确,一个男人去夺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天经地义,可问题是,佐尔不是一件东西,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自己的意志以及选择的权力,如果他愿意只属于吉尔伯特一个人,早就会自己放弃那个所谓的后宫。公平的说,佐尔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吉尔伯特自己本身,是他自愿和他做一对天杀的『性伴侣』!
  吉尔伯特恨这种不能得心应手操控自己意念的感觉,他想扯自己的头发,当然,如果有个人愿意给他充当拳击气垫就更完美了,另外,他还想破口大骂,任意使用粗口,随便骂什么都好,哪怕是那个他刚装上不久,却总是不能正常显示来访者全析影像的劣质对讲机也好!
  吉尔伯特就这么咬牙切齿地想着,直到一个低哑的声音突兀地钻进他的耳朵。
  「吉吉,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你希望我换个发型,比如秃头,我会听你的,到美容沙龙去,但是不要使用这种暴力方式好吗?」
  说话的人当然是佐尔,而致使他眼泪汪汪地提出抗议的原因是,吉尔伯特扯的不是他自己的头发,而是佐尔的,它们现在还被他抓在手里!
  「噢,妈的!狗娘养的!为什么一切都不对劲了呢?为什么?」吉尔伯特松开手,并如愿以偿的让粗话脱口而出,「我连自己是一个医生都快忘了,清醒以后还继续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习惯!由于无聊过度,胡思乱想往往是造成早期忧郁和歇斯底里的重要原因之一,我应该早点起床去准备上班才对!」
  吉尔伯特如此心烦意乱的自言自语,用力掀开被子,结果,在跳下床之前被佐尔拦腰拽了回来。
  「今天是星期六,吉吉,这星期你和我都还没有轮到在司令部值班。」
  「是吗?」
  吉尔伯特看向佐尔,把一头乱糟糟的橘色发丝拨向脑后,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想起今天确实是星期六,也不需要值班。
  「我讨厌休假。」
  吉尔伯特嘀咕着拥着被子曲起双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沮丧?
  「别这样,我亲爱的医生,还记得你是怎么对军官们训话的吗?」佐尔开口,轻轻移动身躯,从背后环抱住吉尔伯特,吻了吻他的太阳穴。
  「适当的休息有利于健康!你需要休息,看看自己吧!带着黑眼圈给病人建议,可是非常缺乏说服力的!现在才七点钟,再睡一会儿,至少睡到九点,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到客厅去和那个比仙人掌还可怕的女人嗑牙!」
  说到这里,佐尔顿了顿,确认怀里的人没有生气才继续说下去,「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想……还是再睡上一觉,好吗?我们一起。」
  「……好吧……你说的没错,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应付玛莎雅,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应付她非常花费脑力……但是我又不可能对她使用武力,那巫婆是我姐姐……」吉尔伯特打了个哈欠,佐尔的体温向来比他高一些,背后暖烘烘的感觉让他突然有了睡意。
  「佐尔,如果不是海茵思家族的嫡系继承者的话,你愿意放弃你的后宫,独属于某个人吗?」
  在合拢双眼之前,吉尔伯特下意识的问道,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听到佐尔的回答,浓重的倦意就已经将他卷入梦境之中……他真的累了,事实上,在天亮前的几个小时,他几乎根本没有人眠,所以,当他感觉到不能继续坚持的时候,差不多早就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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