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情 第一章

  贝坦斯位于特拉马斯南部,是一个气候宜人的好地方。
  午后的阳光照在空军司令部餐厅庭院中布满了常青藤的高墙之上,使那些刚刚被园丁浇过水的绿色植物变得闪闪发亮偶尔会给人一种那里慵懒地攀爬着的是一片片金叶的错觉。「吉吉,你还不打算和佐尔?海茵思那个冷血动物分手?以前你总是说谣言不可靠,可是我刚刚亲自证实过了,他不仅傲慢自大、面无表情,简直就像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毒蛇或者是晰蜴变成的妖怪!你相信吗?他看到我在走廊上跌倒,居然就那么直接扬长而去!而你,你竟为了他拒绝向一个柔弱的女人伸出援手?
  有着一头橘色卷曲长发的年轻人,愤怒地搅动着高脚杯里的粉红色果酒,白皙透明的肌肤因为情绪激动而略微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红,使她看起来更加娇艳迷人,已经有不只一位军官在经过她身边时忍不住放慢脚步,可这仍然不能使她严重受损的自尊心感觉稍微得到平复。
  从得到有生以来第一支玫瑰花开始,一直到现在,这是她首次在一天之内连续受到三个男人的轻蔑对待!
  「玛莎雅,我建议你下次不要在提着那么多行李的时候选择高跟鞋,这样很容易扭伤,另外,你知道他不是什么毒蛇或者是蜥蜴变成的妖怪,他是海茵思家的嫡系继承者之一,而且和你一样喜欢用那个像小丑一样的昵称戏弄我,还有,他只是我在司令部里的同僚,除此之外,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能称为、性伴侣。」
  吉尔伯特以标准而高贵的姿势切割着盘子里还带着血丝的牛排,只要不是在佐尔面前,他可以很轻松地保持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并且三次获得元首亲自授予荣誉勋章的特级军医所应有的风度。
  「你是说『吉吉』吗?他怎么敢这么叫你!这个名字是属于我的!你竟然把我和他相提并论,这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我可是出于对你的爱,才决定这么叫你的!」女人不敢相信地张大她美丽的浅绿色眼睛,再次低叫起来。
  「他也是自称出于同样的理由,才会坚持那么叫我。我不得不说,在一定程度上,你们是同一类人,这次你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从海契来到贝坦斯?亲爱的姐姐,我记得你不久之前还告诉过我,你新交了一个比你年长十五岁的男友,对方好像很难对付。」吉尔伯特揉着太阳穴开口。
  从破坏力和节操观念淡漠这两点上讲,如果佐尔是一个妖怪,那么玛莎雅?奎拉——吉尔伯特的亲姐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天知道从她十四岁那年起,被扼杀在她手里的不幸男人究竟有多少个!
  「不要再提那个混蛋!今天早上,在离开海契之前,我已经正式和他分手了!现在,你姐姐需要你的帮助,我找不到合适的住处,你必须收留我,亲爱的吉吉!」玛莎雅勾起丰满性感的嘴唇,露出一个极具魔力的微笑。
  「别试图对我运用你的魅力,玛莎雅,至少在目前,你的弟弟还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吉尔伯特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拭去唇边不小心沾染到的酱汁,然后抬起头来看向玛莎雅。「今晚不准在那个家伙面前叫我『吉吉』,否则我就马上把你从我的地盘上赶出去!」
  「好吧好吧,一切都听你的,我会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绝对不会不知趣地打扰你的约会。虽然我讨厌那家伙,但是他长得很帅,体格也很健壮,那种可以和野兽媲美的身体很容易令人兴奋,在这点上,我勉强同意你的口味。」玛莎雅拍了拍吉尔伯特的手背,并明了地冲他眨了眨眼。
  「这是钥匙,你知道我的地址,下午我还要继续工作,没时间送你回去。」
  尽管这么说,吉尔伯特还是在站起身来离开之前,向餐厅的侍者借了笔和纸,清楚地写下自己的地址和电话,连同钥匙一起递给玛莎雅,之后,他又回过头提醒了一句:
  「那家伙是一个恶棍,但他并不是什么野兽,我不喜欢这个词,以后请不要再这样形容他,谢谢。」
  「是吗?我还以为恶棍和野兽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真正有所差别的是人的心啊,我亲爱的吉吉……」玛莎雅望着吉尔伯特穿着宝蓝色空军军装的挺拔背影,喃喃自语道。
  ◇◇◇
  「吉吉,我讨厌那个女人!你都听到了,刚刚她一直称呼我为恶棍!天知道我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她!」
  「那个女人是我的姐姐,而且,你在这之前就已经见过她了。就是你从我的办公室离开后,刚好碰到的那个在走廊上摔倒的女人,但是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她的脸,因为她说你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那么扬长而去;你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女人,她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像冰块一样没有同情心的男人。」
  吉尔伯特知道佐尔早就恼羞成怒了,他能坚持到回到房间里才发作,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不管怎么说,他是海茵思家的大少爷,出身高贵、娇生惯养,最重要的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将冷漠无情视作理所当然,周围所有的人对他来说,只分为『有用的』以及『没用的』两种类型,他从来不尊重别人,却总是要求别人要百分之百的尊重他。
  不过,吉尔伯特并不打算告诉佐尔,玛莎雅指责他是『一个没有温度的毒蛇或者是蜥蜴变成的妖怪』,只是适当的将这个恶毒的形容换成了比较大众化的『冰块』。
  「吉吉,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到底是不是、冰块……」
  佐尔说着,从身后抱住正在弯腰整理床铺的吉尔伯特,邪恶地顶住他的臀部,以淫亵的方式摩擦起来,并且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变得坚硬灼热,「那个巫婆说的不是事实,离开你的办公室之后,我根本就没注意有谁跌倒在走廊上。」
  「当然,漠视别人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不是吗?不准再叫我姐姐巫婆,还是,你其实也想叫我巫师?」
  在说话间,吉尔伯特的心跳加快了,体温也开始升高,如果不是他正弯着腰,佐尔一定会发现他也已经勃起了。
  他们这样的少数种族和普通的人类种族不同,为了留下更多后代,禽兽们的性欲远比人类要强得多,也更加缺乏控制力。
  吉尔伯特相当痛恨这一点,却又该死的无能为力,而且,他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受到挑逗的原因,的确是如佐尔所说的,他这次离开的时间太长了,整整两个月……他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安抚在他的女人们,然后才酒足饭饱的回来寻找吉尔伯特。
  佐尔在自由的世界里得到慰藉,而吉尔伯特就如同一个白痴,在这六十几天里过着僧侣一样的生活,一直等到佐尔归来,他才发现他已经像是一个色情狂一样,饥渴难耐!
  「可恶!」
  「别生气,吉吉,我可从没想过要叫你巫师!」佐尔在听到吉尔伯特的那声诅咒后,轻轻地咬住他的耳朵辩解,「那个巫婆……好吧,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真的一点也不像你的姐姐,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粗鲁恶毒的女人!」
  「我没兴趣和你讨论什么样的女人更可爱!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双性恋!总之,玛莎雅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已经对她解释过了,我和你只是性伴侣,我希望你不要随便胡言乱语,讲出什么会让她误会的话来!」
  吉尔伯特努力用肘部撑住身体把话说完,因为,这个时候,佐尔已经把他整个压进床垫中,相比之下,他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在这个巨人面前就像是未成年的小鬼一样,渺小而可笑。
  「你为什么这么担心会被她误解呢?」
  佐尔在听到性伴侣那个词后,只是微微加重力道,隔着衬衫掐了一下吉尔伯特的乳头,并没有特别加以反驳。
  「因为我和你总有_天会分道扬镳,我不希望到了那个时候,她误会我会伤心、难过之类的,特意跑来安慰、同情我!」
  吉尔伯特回答后,最后的一个音节有些在发颤变调,因为佐尔在一秒钟之前刚舔过他右耳后下方某条细小的血管,那是他最为敏感的要害处之一。
  「吉吉,如果没有我,你真的会伤心、难过吗!」佐尔问,一只手从后方捞起吉尔伯特的腰,另一只手熟练地剥除他的衬衫和军裤。
  「我不喜欢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我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女人或者小鬼。」吉尔伯特侧过头答道:「而且,我白天才提醒过你,纵欲过度对你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
  「不,亲爱的吉吉,现在我可不是在纵欲或者交配,我只和你做爱,因为这是爱情……别再这么言不由衷,放松一点。知道吗?每次你这根可爱的小血管在偷偷跳动的时候,就说明了你已经勃起……」
  佐尔低笑着戳破吉尔伯特的小秘密,嗅着他沐浴过后还有些潮湿的发丝里散发出的清爽气息,是海风香型,吉吉最喜欢的那个牌子的洗发精。
  「我喜欢这种香味……你发现了吗?我也开始改用和你同样的牌子。」
  佐尔边说边移动着自己的手掌,从吉尔伯特的臀部后方滑下去,钻入他的腿间,突袭似的抓住那两颗包裹在覆盖了一层柔细绒毛的囊袋里的小球,轻轻她揉捏,让它们在掌心中滚动。
  「我明天就把它们都换掉,改用其它牌子!」
  吉尔伯特火大的回道,他的分身在刚刚那一瞬间,猛然变得又热又胀,并且又向上翘起了一点,顶端的小孔内一阵刺痛,接着,有什么从里面涌了出来,滴溅在他的大腿上,不过还好,只是一些透明的黏液,他还没有真的忍不住射出来。
  「要是你再继续这样把我的身体当作玩具,我就马上让你光着身子滚到大街上去!」
  「我并没有那么想,你可不是什么玩具,而是我的珍宝!」
  佐尔把身体撑高了一些,让吉尔伯特翻过身,面对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他可没有因为情欲勃发就忘记吉吉的忌讳是——他厌恶见鬼的背后位,因为那看起来就像是兽类在交配。「如果这样说你还不能消气,我的吉吉,我不在乎把自已的身体给你当作玩具。」佐尔笑着拉起吉尔伯特的手,贴向自己还穿着制服衬衫的胸膛,「来吧,你不想试试吗?替我把这玩意儿脱掉。」
  「听着,佐尔,我讨厌下流的行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敢主动做什么,既然我们暂时还保持着这种关系,我也不会羞于使用你的身体。」
  吉尔伯特在开口的时候,已经扯掉了佐尔的领带,现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正灵活地挑开那一颗颗透明的钮扣,接着,毫不犹豫地解开佐尔的皮带扣环,拉下军裤的拉链。
  在这之后,当佐尔自行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将高大健壮的身躯完全袒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时,吉尔伯特橘色的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这是谁做的?」
  佐尔受伤了!肩膀、胸口、小腹……甚至连分身上都烙着一块块淡紫色的伤痕,而且,吉尔伯特不可能会看错,那不是普通的伤口,那是属于兽类的齿痕!
  「听我解释,吉吉,我承认这是其中一个女人留下的,我和她的沟通出了点问题,于是我们干了一架,结果那个女妖比我想象的还要凶猛……」说到这里,佐尔闷哼了一声,「吉吉,可以对它轻一点吗?我很痛……」
  佐尔知道吉尔伯特在生气,所以,他不确定吉尔伯特是否会在一怒之下把他的命根子给扭断!
  「放开我!」吉尔伯特扬起眼帘开口,声音变得冰冷。
  「吉吉,那是……」
  佐尔抓住吉尔伯特的肩膀,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说这都是误会?还是说他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任何关系?他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说谎。
  「你不必做任何解释,即使没有这些,我也知道你这两个月在做什么!现在我要去拿一些药膏来给你,在这些东西消失之前,我什么也不会和你做,别以为自己身体强壮就不在乎这种小伤,越是细小的伤口就越容易遭到忽略而发生感染!」
  吉尔伯特说完,推开佐尔下床去,从柜子里找到一盒药膏,然后回到他身边,将那些透明的薄荷味药膏涂抹在所有的伤口表面。
  「睡吧!我白天的时候已经说过了,你的脸色很糟,你需要休息,而不是任性妄为,我对病秧子没有兴趣,要是你不能保持健康和强壮,我就马上结束和你的关系,去找更合意的人选。」
  「别突然对我这么温柔,吉吉,否则我会没办法按你说的乖乖睡觉。」
  佐尔就这样望着吉尔伯特,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吻了吻他的唇,关掉台灯,抱着他躺下去,直到黑暗中,耳边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佐尔才重新悄悄抬起手,缓缓抚摸他的身体。
  吉尔伯特总是让佐尔欲罢不能,若说是欲望,或许,这才该称为真正的欲望。
  佐尔这么想着,迟迟犹豫着舍不得将手掌从吉尔伯特坚实丰硕的可爱臀部上移开。
  吉尔伯特是个非常要强,并且有着高于一般人自尊心的男人。
  记得在几年前,吉尔伯特刚刚从军事学院毕业,来到空军司令部工作的时候,身材虽然瘦长结实,肌肉的线条却没有现在这样完美,那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像是羽毛,柔软而轻盈。
  在那之后不久,几个年轻土官在一次内部聚会上,把吉尔伯特骗到了某个房间里,试图强迫他和他们乱交,并叫他『比姑娘的腰还要纤细可爱的小鸟儿』。
  那几个家伙下流放肆的行为和言语,令吉尔伯特当场勃然大怒,和美人儿见习军医乱交的美梦也变成了一场血腥恐怖的斗殴!当一切在长官的怒吼下收场,结束了一周的禁闭期后的第二天,吉尔伯特就带着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失的瘀痕出现在健身房。
  「光有力气是不够的,我要那群无耻的家伙,今后在我出拳之前就懂得什么叫做『畏惧』!」
  想起那张年轻,而且不得不说是美丽的脸,佐尔忍不住再次发笑。
  刚刚脱离了少年期的吉尔伯特单纯而倔强,即使暴跳如雷也不会使用粗口,当然,如果实在是被惹火了,他和所有的男人一样,喜欢身体力行的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比如,当佐尔在床上叫吉尔伯特『可爱的小凤凰』的时候……
  而现在,除了那头凤族特有的橘色耀眼发丝,吉尔伯特·奎拉已经变成了一只凶悍的鹰,医术高明,但不容冒犯,在司令部里,没有哪个病人胆敢违抗他的命令,就连司令大人也一样。不过,佐尔很清楚,吉尔伯特的这种强悍,是不断的伤害所换来的,就像是折断的骨头。重新愈合后,伤口外所形成的那层痂。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从佐尔第一次不声不响的抛下吉尔伯特,回到家族的岛上去和那些女人交配的那一次;也或许,还要更早一些,是从佐尔在办公室解决掉了追到贝坦斯来,自称是他的某个孩子的母亲的那个女人那一次,虽然在佐尔看来,她只不过是想要再次和他交合,企图得到更多种子,用以提高自己在嫡系家族中的地位,但吉尔伯特认为,这和到了发情期就随便乱洒精子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从那个时候开始,吉尔伯特就在痛恨和鄙视佐尔的同时,更加深刻地不断伤害着自己。
  「也许那个巫婆说得没错,我的确是一个『恶棍』……」佐尔叹息着拥紧怀里的吉尔伯特,「如果我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男人,在发现了你的真心之后,就该立刻放手,给你自由……可糟糕的是,我是一个自私的恶棍,而你,是我唯一想要永远拥有的……
  ◇◇◇
  贝坦斯事实上是特拉马斯最重要的军事基地之一,空军司令部就位于这个城市的南侧。那是一座O字型的圆环型高层建筑,周边的楼房由最棒的材料所建成,可以抵制中等程度的地震和海啸,中间的部分则是一个巨大的空场,在需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充当简易机场。
  空军司令部里差不多所有的成员都在这里工作。这里的日常生活严谨而有条不紊,只要习惯了内部规则,并不会令人感到非常紧张,不过,只有一个地方除外……
  大厦一栋三十七楼B区,铺着有别于其它地方的灰绿色地毯的那道走廊尽头,那扇银白色金属门后的房间。
  除非有必要,否则谁也不会随便接近那个地方。
  「你对人太严格了,吉吉,刚刚那个可怜虫只是轻微的感冒和咳嗽,根本用不着发禁烟磁盘给他。我和你一样是军医,可是我在海契的办公室,可从来不像你这里这样冷清。」
  玛莎雅的心情很不错!她刚代替护士伊莲给一个年轻军官打了针,那小伙子的臀型相当不错,当然,她可不会把自己如此热心协助吉尔伯特真正目的说出来,否则她可爱却不怎么可亲的弟弟会立刻把她轰出去。
  「因为我从来不像你一样不负责任,为了躲避男人而请病假逃到弟弟家,也不会对自己的病人出手,另外,禁烟磁盘只能在司令部之内管束亚拉上校的行为,至于下班之后,要选择尽快点好起来,还是慢性咽喉炎,就全看他自己了。」吉尔伯特不耐烦地答道。
  「真的吗?我以为你和佐尔?海茵思也是在办公室认识的,他难道不算你的病人?我是说,曾经的病人。」玛莎雅微笑着吹了声口哨,世界上只有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吉尔伯特。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空军俱乐部的派对上,他很健壮,根本没做过我的病人。」吉尔伯特抬起头看向玛莎雅,眼珠变成了冰绿色。
  「别对我露出这么冷酷凶恶的表情,吉吉,我知道你不爱女人,但我是你姐姐!你一定是和那个恶棍在一起太久,连个性都被他同化了,我不记得你是这样冷冰冰的人啊!」
  玛莎雅摇着她细长的指头,并扇动着她的橘色长睫毛,只可惜她是一个军医,而不是女演员,没办法适时的制造出一些眼泪来烘托气氛。
  「他根本不是冷冰冰的,而是经常发情过度!」
  吉尔伯特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正因为玛莎雅不是随便哪个女人,而是他的姐姐,所以他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警惕,竟然在她面前说出了这样的蠢话。
  「发情过度?这个形容很有趣……」玛莎雅拼命拧住自己的大腿,这才没有火上浇油地笑出声来。
  「这些天,无论是在司令部还是在家里,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板着一张比冰山还冷硬的脸,我还以为你心情这么烦躁的原因是欲求不满呢!真不敢相信,我居然也会有判断错误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阵悦耳的乐音响了起来,恰到好处的解救了正在努力不让自己发火的吉尔伯特。这是通知医生和护士们午休以及换班的铃声,基本上,整个s栋都属于内部医疗系统,比其它地方更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连铃声也与众不同。
  「自己去吃午餐,我想,经过了这么多天,你应该已经记住到楼下餐厅的路应该怎么走,就算不记得,我相信你也有能力能找到任何一个男人为你带路。」
  吉尔伯特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简短的交代完毕,脱掉白色医生长袍,拿起自己的军官帽走出办公室去。他需要找个地方,一个人单独的冷静一下,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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