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写的是堂弟的名字,还有前文的几行交代,都使得韩旨阳马上了解到,这个档案是殷景汐写的。
他滑动着,阅读着。
内容详细到某些他从没注意过的地方,连他自己要看了也才会发现的程度。
这是十年来始终待在他身旁的殷景汐所细心观察的。
即使这并不是正常的工作范围。
他当然知道。
殷景汐帮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实都非特助所必要的职务。但是,他只放心交给殷景汐,他也只信赖殷景汐,而且殷景汐从未对此表达过任何意见。
所以他给予殷景汐高额的薪水,以为这就是他们不需多言的默契了。
「原来他是……欧米伽。」是他长久以来所唾弃的,憎恶的,瞧不起的,深恶痛绝的。
在殷景汐坦露自己是欧米伽之后,仔细回想琢磨,当时似乎有一些迹象可寻。包括在那间空教室里,面对着**的欧米伽,殷景汐却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他忽略了。因为那时候他处于失去控制的溃乱状态,大脑和身体都不听使唤;也因为仅次于他的殷景汐,更像是阿尔法。
韩旨阳往后靠向椅背,双手交叠放在结实的腹部上,吐出一口长气。
然后,动也不动许久。他只是沉默地思考着。
殷景汐对他说,不要再见面。
那个眼神,那个态度,是认真的。
如果自己就这样,像远离所有欧米伽那般地远离殷景汐,那么,他们一定就真的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了。
这个认知,令他不自觉地站起来。晚饭也不吃了。
让司机载他到巷弄口,才走进去没几步,就见到殷景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对话。
「……你住在欧米伽社区,所以你也是欧米伽了?」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正挡在出门购物结束正要回家的殷景汐身前,压低声音说道。
殷景汐仅是冷冷地睇着他,没有讲话。
那男子旋即猥琐地笑道:
「这种欧米伽社区……
……
这段发言,使得韩旨阳紧皱着眉头,相当不悦地走向他们。
「你在说什么?」
听见韩旨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殷景汐啧了一声。男子更是瞪着双眼,不知为何突然出现个人,并没反应过来。
在韩旨阳大步到达身边时,殷景汐抬起手臂,阻止韩旨阳朝男子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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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终点线和他的起跑线 上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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