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旨阳皱眉。
　　「是我在问你问题。」
　　「啊，是啦，你这个和他相处十几年的人，在问我他是怎样的人对吧？」堂弟呵呵笑。
　　「不要耍嘴皮子。」韩旨阳眯起眼睛。
　　等下闹起脾气来影响上班就不好了。堂弟只好道：
　　「景汐哥啊……他非常优秀，工作做得完美，而且是个没有破绽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以为他是阿尔法。」韩旨阳说道。还在纠结这不只是他的问题。
　　无论是谁，都不会认为这种优异的表现会是欧米伽能办到的。
　　堂弟觉得如果是自己，确实也会那样认定。
　　「我和他没有那么熟悉。不过嘛……」他思索着该怎么样才能好好说明。「现在才说大概是马后炮了，但是景汐哥似乎总是很自律吧？那种自律感觉起来像是一种压抑。」讲话的方式或笑容，偶尔会有点表面，不那么真心。
　　韩旨阳沉默了。随即低声道：
　　「最一开始的他……好像也不是这样。」
　　「啊？」堂弟听不懂，这两人十几年的日子，他哪能全都明白。手机的提示声音响起，他拿出来看着时间。「先别说这些了，要开会了。」他说。
　　韩旨阳不大想去，因为一直隐隐觉得烦躁。从殷景汐不在身边的那一秒钟起就觉得烦躁。
　　但在堂弟的推促之下，他还是好好完成了所有行程。
　　结束一天的工作，韩旨阳坐在位子上。
　　「晚餐……」
　　听见他在低喃，堂弟立刻关掉平板电脑，并道：
　　「我下班了。明天见。」说完，他迅速离开。从景汐哥那里得到的堂哥家钥匙，他第一天就丢还给堂哥了，接下来都不是他的职责了。
　　他是特助，不是婴儿保母！
　　韩旨阳独自留在执行长办公室里，明明殷景汐已经不在了，却老是有种好像等会儿就会看见他开门进来的错觉。
　　家里的乱象已经都请人整理干净了，司机在堂弟嘱咐下，待命的地方改为他家楼下，并且也设定好联络方式；早餐是来公司才用的，是饿到受不了，堂弟让人去买给他的。和午饭一样，都忘记什么食物了，也没食用的印象，因为他不喜欢。
　　至于衣服的话，是他自己从衣柜里随便拿的。大概是由于这样，今天的领带他始终觉得有点不顺眼。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传来讯息，韩旨阳拿起来一看。
　　新任特助的堂弟传来的。只写了「他好心做到这里」这样的一句话，然后有个附件。
　　韩旨阳点开来一看，是一个文字档案。
　　关于他的。
　　他的生活起居，他的饮食喜好，他的穿衣。
　　他日常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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