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俊娘子 第七章

  穆容华低应一声。「大雨初歇,赏景正好,便来这儿相候了。」
  「很好。」他点点头,粗掌抚过她微烫的颊,跟着取走那小坛子酒,仰首灌了几口便喝尽。随即,他将空坛子以巧劲击向岸边矮桩,缚在桩上的船绳立时松解,乌篷船随水流慢慢漂离。
  穆容华微惑地扬起秀眉,不懂他怎么出船了。
  他双目眯得细细,嘴角翘起的弧度有种「哼哼,对不起哥哥我,想善了可没这般容易」的神气。
  「总得把你带远了,才能好好泄我心头之怨啊。」他道。
  撂下话也撂下她,游家珍二爷陡地一个虎跃,抓起甲板上一根长桨,奋力一划便把乌篷船送出好远好远……
  抵达「浣清小筑」的那一日,沐浴后,午后日阳从半卷的竹帘底下迤逦而进,她卷在长榻上晾干湿润发丝,老人家走了来,慈爱地摸摸她的额面。
  「你眉心已开。」
  女子眉间穴汇太阴。
  以眉心窥女阴,眉心既开,那股间的女阴自然已破了处。
  姥嫂突如其来的话令她脸红心跳。
  老人家问:「所以是你带回来的那个男的?」
  姥姥没把话问白了,但她明白老人家所问何事,遂颔首应声。
  「是他。」顿了顿,她略迟疑问:「……今儿个一见,妹姥不喜他吗?」
  岁月刻画过的手抚过她的额、她的颊,最后抚上她犹带水气的青丝。
  老人家看尽沧海桑田的眉眸染开愉悦颜色,流露着轻松写意——
  「怎会不喜?长手长腿,虎背劲腰,男人观鼻可窥元阳,他鼻挺有肉,瞧起来就是个堪用的,看来他也确实好用啊,把你滋润得这样美妙不是吗?」
  望着自家男人长桨一荡就是丈外远的划船身影,穆容华记起几日前与姥姥的一小番谈话。
  姥姥中意她所中意的,那当真好,只不过这些天是有些委屈到他。
  姥姥有意刁难,她虽厚着脸皮努力求情,被说女生外向也认了,仍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老人家没玩弄出一个结果,绝不肯鸣金收兵。
  今日两人终于又能独处了……她仍懒洋洋支着头,另一手在船舷上轻轻敲打,嘴角愉悦勾起。
  半个时辰后——
  乌篷舟跟着流过平野聚落的那道清溪之水汇流到大河,四周顿时开阔,河面平滑若镜,像摆脱世俗一切了,而尾随不散的仅有那迷蒙青雾。
  游石珍再次面对穆容华时,她坐姿依然潇洒,十足的大少气派,如身在烟花场中,一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鈎样儿,就等姑娘家自个儿来投怀送抱似。
  坐态像男人,五官却隐约透媚,瞧着他时,眼神欲勾人。
  流氓!
  游石珍心里暗骂一声,明明要冲她好好骂两句,骂她毫无道义,骂她将他丢进「狼窝」就头也不回跑掉……然此时被她似有若无一勾,心发痒,怒火大灭。
  不过……哼哼,另一种火气则热烈腾烧了!
  他不发一语走近,探手捞起浑身泛酒香又软若无骨的人儿,微蹙浓眉问:「你真喝醉了?」
  「没……」穆容华软绵绵靠过去,青丝摇晃。「我备了几坛酒和一盒吃食,等你时才喝掉一小坛,才没醉。」
  游石珍不知,其实怀里女子之所以发软的始作俑者是他。
  他一贴近,看到他、被他的气息包裹、落进他强而有力的臂弯里,既已动情动心、两情相悦,她举手投足再如何潇洒自若,内心那属于女儿家的柔软情怀便自然而生,抑都没法儿抑。
  游石珍磨磨牙,试图耍狠道:「没醉,那很好,即便真醉了,那也不妨事。反正哥哥我等会儿要干的事,你躺平受着,不需耗你半分力。」
  真恼她恼成这般?
  穆容华暗叹了声,人已被抱进乌篷内,她被放落,温热精壮的身躯随即压上。
  幸得她事前在乌篷里放了两层软垫,要不身背可要磕疼。
  「前后两张细竹帘子都没打下,有其他船只经过怎么办?」她摸着他的脸,嗓声幽柔,阵光如星。
  「没有船。」忿忿喷出一句。
  穆容华记起之前马车大剌剌停在土道上那一回,他亦是答得斩钉截铁,接着就……这样又那样的。微皱了皱鼻子,她身肤泛热,笑意一直逸出芳唇。
  「话还没说上几句呢,有这么急吗?」
  游石珍略撑起上身,情火在瞳底窜跳,脸上却皮笑肉不笑——
  「穆大少,急的人是你吧?」两指扳起她下巴。「姥姥突地来个开门见山大和解,送我成套衣物当见面礼,还催我往你这儿来,不就是想玉成好事?你心里清楚,我这精壮体魄好歹是你的一味药,都这么多天没吃我了,对你身子骨不好吧?所以啊所以,该急的是阁下,绝非哥哥我。」
  就知「分房」一事,他还要跟她闹。
  「那是姥姥的『浣清小筑』,去到长辈的地方,怎还能睡在一块儿?」
  「哼!」自然清楚她的顾虑,但依旧不痛快,他轻哼一声后低头去吻。
  穆容华含着他的舌,很软很一绵地舔吮,酒香染遍,清例中带淡甜。
  她因持笔、敲算盘而略生薄茧的秀手将他的乱发揉得更乱,在来回抚摸他强壮的颈后,又沿着衣领和前襟探入,努力想贴近他。
  不管是有意或无心插柳,一向男子作派的她却对他做小伏低,她这柔顺模样对游石珍来说,永远能戳中他的软肋。
  这一下子不仅骨头酥软,再刚硬的心亦融成炎浆。
  两人衣裤尚未褪尽,他已埋进她身体里。
  以往欢爱,常是他强她也强,更有许多时候是她太过要强,惹得他火气一波波蛮窜,下手愈重,明明缠绵至极却搞得像在比角力,有时还上演全武行,只差没把大小套的擒拿手从头打到尾。
  但今日这乌篷船上,身下修长纤细的女子温柔承欢,极怜惜他且满怀歉意似,一遍遍抚摸他的脸、他的身躯。
  他捣进那湿润深处,那里像水一般,厚实前端不断碰触到那太过细腻的点,仿佛不堪他一而再、再而三捣弄,她微声泣喊,身子拱高,一切的淡寡和清雅尽被撃碎,她的眸一直锁着他,任他看透她的渴慾与情生。
  左胸陡然酸软,似被谁挖走一小块心魄,游石珍再次俯首吻她,吻得很湿很重,气息灼人,分不清彼此,便如紧紧相连的两具火热身躯,早密不可分。
  他扣着她加重劲道,动作亦跟着加快。
  「游……游石珍……」碎音从相衔的四片唇瓣泄出。
  额相抵,鼻侧相贴,已贴得如此之近,男人一双精光激迸的眼仍牢牢盯紧她,不放过她瞳底心绪丝毫的变化。
  是被弄得有些难受,这难受应该也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欢愉,要不然她不会叫出,抑制不住阵阵的吟哦……
  然而都不知过了多久,怎像一开始就没有尽头。
  她原是仰躺,之后被揽起坐在他腿根上,一会儿之后又改成趴伏在软垫上,如今又被他放倒躺平……
  「游石珍……珍二爷……二、二爷……」她在求饶,自个儿却不知道,只觉得小腹里像有一团薄膜包裹的水球,有什么要被顶破,然后潮水就要倾泄……
  喊什么都没用,他故意折腾人,勇起来锐不可当,逼得她丢盔卸甲才甘心。
  她抱住他,十指捺入他颈背上的黝肤,带着哭音哑唤——
  「哥哥……哥哥……」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骤然间如遭雷击!
  游石珍无法忍住。
  那荡在耳边、可怜兮兮的唤声,瞬间挑动心弦,这不是戳他软肋,而是一把掐住他的命脉,腰椎一股麻感飞窜,直冲脑门。
  「穆容华——」他嗄吼,几下冲刺后终于肯饶人了。
  这几日被「抛弃」的心头之怨,珍二泄恨拽得很彻底,滋润着身下女子亦滋润了自己。
  过后,浪荡的乌篷船缓缓回复徐慢调子,寄身于川流。
  穆容华的神识缓缓荡回,感觉环着她的强健臂膀撤走了,男人正起身走动,一阵窸窣轻响,不久又沉静下来。
  她脸上慢腾腾感到热意,一掀睫,果然与一双亮晶晶、似笑非笑的深目对上。
  珍二爷盘腿而坐,一肘抵膝,肘上的大掌撑脸,歪着上身好近地瞧她。
  他仅着内襦短衣,裤带是系上了,但黑靴已脱去,光着两只大脚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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