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欢的缠郎 第十一章

  「娘子放心,我把那些人都打跑了,已经没事了。」弓长啸咧嘴一笑,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大孩子,做了好事,便得意地跑来向大人讨夸。
  他英雄救美,欢儿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
  可惜他料错了,宫无欢身上带伤又病着,紧绷的神经如同欲断的弦,见眼前的男人高壮强大,十多个敌人居然全都不是他的对手,此刻他目光如火,又靠她这么近,欲望在他脸上尽显无遗。
  在她眼中,弓长啸不是救美的英雄,而是杀了螳螂的黄雀,是敌人。
  弓长啸突然望见她脖子上的血痕,目光转厉。「你受伤了?」他大掌碰上她的脖子,想看清她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他担忧的神情太严厉,看起来像要吃人,当他的手掌一碰上她的肌肤,她绷紧的弦终于断裂,想也不想便一剑刺出,插入他的身体里。
  由于两人站得太近,加上他被她脖子上的伤口转移了注意力,所以他一时疏忽,被她近身偷袭成功。
  弓长啸一呆,看着没入腹部的剑,垮了脸。「娘子,你又刺了我一剑。」
  宫无欢瞪着他,手上的剑无法施力,因为他的大掌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把剑插得更深。
  这时崔木和杨笙匆匆赶来,他们奉帮主之命和其它弟兄分批去找宫无欢的踪迹,当远远听到打斗声,立刻朝这里奔来,好不容易找着了他们,却竟然看到这一幕。
  当下两人变了脸色,纷纷拔刀奔上前。
  「该死的女人!她伤了帮主!」
  「杀了她!」
  弓长啸猛然将宫无欢拉到一边,快速踢起地上的碎石,飞起的石块撞击到崔木的额头,崔木吃痛,手上的刀不小心往旁边砍去,杨笙赶忙以刀挡格,这突然的变故害得两人脚步不稳,差点跌到地上。
  弓长啸大喝。「谁准你们动她的?滚!」
  「帮、帮主?」
  「再不滚,以后就别跟着我!」
  崔木和杨笙被帮主这一吼,气势顿消,活像家里刚死人一般的伤心欲绝。到了这时候,帮主居然还护着那个女人,人家都要他的命了,还不准他们动她。
  他们胸口难受地憋着,却又对帮主忠心耿耿,无法忤逆他的命令,只能走到远处站着,一副吊丧的表情。
  弓长啸确定他们不会上来对付他的媳妇,这才低头看向她,收起了脸上的狠戾,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娘子,你看清楚点,是我呀,为夫这把剑削铁如泥,刺进身体里不是好玩的。」
  她的回答很简洁。「去死!」
  话一出口,果然见他阴沉了脸,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也猛地加重,让她再也握不住剑柄。
  他愤怒的脸孔欺近,如同猛兽般的利眸狠狠盯住她,煞气凛然。
  她冷笑,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她不会依他的,突然,一阵晕眩袭来,让她耗尽的体力再也撑不下去,在陷入昏迷之前,她心下发誓,只要这回不死,她醒来之后,一定会再杀他……
  【第五章】
  赵老头又在半夜被人从床上捞起来,用轿子连夜抬到安石城的漕帮分舵里。
  一跨进屋子里,见到一把剑插在弓长啸的腹部,赵老头的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了,不过在看到屋里其它手下那一脸苍白如死人的神色,赵老头的心情却又转好了。
  他将药箱往桌上一搁,瞥了弓长啸的腹部一眼,再移到他脸上。
  「帮主好兴致,别人的剑是挂在腰上带着走,帮主是直接插在肚子上,连剑鞘都省了。」
  听见赵老头这番直白的讽刺,众弟兄们只想哭,弓长啸却是不改厚颜,依然直挺着胸膛,脸不红气不喘地回应。「好说,又要烦劳您老显显神通了。」
  赵老头哼道:「你也知道烦劳我,这次是不是又不能损坏剑身?也不能留疤?」
  一旁的崔木欲哭无泪,上前请求。「赵神医,您就行行好,别打趣了,快帮咱们帮主治伤吧,这把剑上抹了毒的。」
  赵老头一呆。「什么?」
  弓长啸挥挥手。「无妨,不是致死的毒,只是让人身子麻痹而已。」
  当初他命人将这把削铁如泥的剑仿制成欢儿的琥珀剑,藉此送给了她,就是防着万一她再度遇袭,便能用此剑自保,又怕伤到她,所以不可能涂上剧毒,只是涂了一种会让人手脚麻痹的毒药罢了。
  赵老头收敛神色,立刻上前要给他诊脉,弓长啸却阻止了。「先给我娘子诊治,她在里头。」他指了指房内,那儿用屏风挡着,他的女人就在那里。
  「帮主--」手下们想抗议,却被弓长啸一双狠戾的目光瞪回去。
  「这儿是谁作主?再敢啰嗦,全给老子滚出去!」
  大伙儿闭上嘴,心下惋叹。女色误国啊!连治个伤,帮主也要让她先,真是鬼迷心窍,那女人醒来后最好懂得感恩!
  赵老头摇摇头,也不跟弓小子争辩,大步绕过屏风,果然见到一名女子正昏躺在床榻上。
  弓长啸也跟着进来,对赵老头解释。「她发着高烧,全身多处伤口,虽然都是浅伤,但是发炎了。」
  他说这话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沉重和担忧。
  赵老头掀开床幔,女子的容貌也尽现眼前,虽然脸色苍白,却依然看得出是个大美人,原来这就是弓小子口中的未来媳妇,他将目光往下移,瞧见了她脖子及手腕上的伤痕,伤口红肿,已经开始流脓。
  她衣服上有多处破损,似乎是被一种极细的利刃割破的,而割破的地方也能隐约见到里头皮肤上留下的血痕,同样红肿发炎。
  为了仔细检视她身上的伤口,赵老头伸手去解她的衣襟,却被从旁横插的大掌给扣住手腕。
  赵老头转头,迎面对上的是弓长啸一脸阴沉恐吓的表情。
  「你脱她衣裳干啥?」
  赵老头又火了。「我不脱她衣裳如何治伤?」
  「不能脱衣!」
  「你当老夫真是神仙治病啊?要不要干脆在她身上绑条绳子弄个悬丝诊脉?或是把药涂在绳子上为她疗伤?」
  他本是故意嘲讽,谁想弓长啸却很爽快地回答。「行!」
  「行个鬼!」赵老头气得大骂,心想他奶奶的你个神经病!
  弓长啸急于治好欢儿的伤,却又不肯让其它男人看见自己媳妇的身子,就算是撩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都让他这心口像被割肉似的。
  最后他找了位帮里弟兄家中的女眷过来,负责把欢儿的衣裳脱了,由这位女眷口述伤口情形给赵老头听,赵老头再判断如何医治,让这位女眷按照指示为欢儿洗伤口、抹药,接着再用干净的布把欢儿全身包起来,只露出几处穴位,让赵老头可以在她身上施针,并喂她吞下入口即化的药丸。
  帮宫无欢诊疗完毕后,赵老头便来处理弓长啸的伤,由于剑刺得不深,尚未伤及脏腑,倒是不难治疗。
  只不过剑上涂了毒,弓长啸虽然先前已服了自家的解药,但麻烦的是这把剑削铁如泥,把剑抽出时,一个不小心恐怕会伤了脏腑。
  赵老头医术高明,这点难不倒他,不过对于弓长啸,他完全不会怜香惜玉,在拔剑过程中,看得所有人惊心动魄,崔木和杨笙不知流了多少冷汗,手心都湿了。
  弓长啸面色不改,但从他额间流下的汗,便明白他在忍着剧疼,赵老头心中暗暗佩服,他最欣赏弓小子的便是这一点,嘴上虽然对弓小子骂骂咧咧的,但他治伤时可是全力以赴。
  赵老头没问他这剑伤是怎么来的,因为从崔木那些人对屋内那女人怨恨的表情来看,便知道肯定跟那女人有关系,上回那道插在胸口上的伤,恐怕也是那女人的杰作。
  一想到弓小子说那把剑是他媳妇送给他的定情物,赵老头更能推敲出事情的原委,八成是人家姑娘不愿意,但弓小子不肯放弃,加上他刚才那副强烈的占有欲,赵老头更加肯定是弓小子这头一厢情愿,惹毛了人家姑娘,才气得拔剑相向。
  他认识弓小子也有五年多了,他明白这小子对于一旦认定的事情有无比顽强的决心。那女人这么烈的性子,遇上不怕头破血流也要勇往直前的弓小子,可有得斗了。
  开了药方,嘱咐好照顾细节之后,赵老头提着药箱走了,忙了一夜的漕帮弟兄总算松了口气。
  弓长啸命人把他的床几铺在屋里头,意思很明白,他要陪着他媳妇,一帮弟兄脸又黑了,心下腹诽--
  帮主呀,人家姑娘死不肯嫁你,还把你当仇人似的刺杀两次,你把床铺在旁边,虽未同床,但也是同房,人家姑娘隔天醒来,怕不气得又要刺你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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