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戏美人儿 第二十章

  随着时间逐渐地逝去,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从她失踪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时辰,或许掳走她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京城之内。
  「皇上,欧阳万冢大人派人回报,说京外西北十里之处,有一队要前往西漠的商旅行迹可疑,他们已经派人追上。」
  李舒怀想也没想,立刻纵身跃下城墙,坐上一匹禁军的快骑,眨眼间已经奔出半里之外。
  当他赶到之时,正好见到欧阳万冢派人在搜查商旅,每一个打开的箱子都装满了古董宝贝,其中不乏是从宫里偷运出去的,可谓是价值连城,不须多加猜测也可以想到他们应该都是赵海的余党,这些宝贝当然就是他生前苦心搜罗的,可惜的是他没命花用。
  「皇上?!」没想到会见到主子亲自前来,欧阳万冢惊讶地低叫。
  「找到人了吗?有见到她的人了吗?」李舒怀飞快地翻身下马,揪着欧阳万冢急问道。
  「将士们正在找。」
  她在这里!李舒怀的心里有一丝直觉,而且无比确定。
  这时,被人锁在木箱里的欧阳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纵然已经虚弱到无力动弹,她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力气,握住拳头敲打着箱盖。
  是他!是李舒怀!
  她嘴里被塞着布团,发不出声音,心急的泪水滑落她的双颊,她听见了!
  她真的听见了!
  「皇上……」
  那声音是如此地微弱,但李舒怀听见了!他立刻找到了发出声响的箱盒,抽起一旁将卫的刀子,砍断箱子上的锁,当他打开箱盖的那一刹那间,她的凄楚泪颜把他的心都揪痛了!
  「靖儿!」
  李舒怀将她抱出箱子,解开她手脚上的绳索,取出塞在她口中的布团,就看见她不断地咳嗽,仿佛被布团塞得极难受,一时之间说不出话,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
  「谢天谢地!」他紧搂着她,忍不住加重了臂膀的力道,大掌揉着她纤细的身子骨,低沉的嗓音有一丝哽然,「谢天谢地!」
  欧阳靖只能荏弱地任由他搂着,半掩在长发下的小脸苍白到了极点,她伸出纤手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袍襟,无助地绞紧着手中的衣料。
  但她只是紧抿着唇,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这时,欧阳万冢见到人已经平安了,为免人多口杂,他带着将士们押送赵海的党羽们离开,这时恰好滕耀赶到,他点头示意,把主子和堂妹的安危全交给了滕耀,反正以他的功夫可以抵上一师军队。
  「你到底要朕替你操几次心呢?」李舒怀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动静,他的嗓音低沉,厮磨着她的耳鬓。
  「我没要你替我操心。」虽然脸色苍白虚弱,但由她口中说出的话仍旧可以气死人。
  「在朕替你心急如焚之后,你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太过无情吗?」他瞅着她的沉魅眸光透出指责。
  「我又没求你——」
  他蓦地吻住她的唇,不再让她说出存心要气死他的话语,当他吻住她的那一刹那间,充斥在他胸臆之间狂肆的情感顿时倾泄而出,他狠狠地吮吻着她,仿佛想将她给揉进骨子里,再也不让她有机会离他而去。
  疼!
  他蛮横的力道将她弄得好痛,欧阳靖轻呜出声,忍住了疼痛的不适,没有伸手推开他,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他给揉碎了,但当他吻住她那瞬间,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一点都不想念他。
  同样热烈的情感从她的心口淌出,就快要将她给卷没。
  只没说出口而已,她是如此地想念他、想见他!
  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他,一双纤臂勾上他的颈项,紧紧地抱住他,近乎粗鲁地吮吻着他,什么女子的矜持早就被她给远远抛到脑后了。
  「靖儿……」他喊着她的名,浑厚的嗓音低沉而且粗喘,一次又一次地吻着她,仿佛永远都要不够她。
  是的!永远都不够!
  她总是能够深深地吸引他,让他痴醉,让他癫乱,教他盛怒,却也可能在下一瞬间就能够教他欣喜若狂,有时候他都很纳闷,她一个小女子怎么能够拥有如此大的能耐。
  渐渐地,情况失去了控制,他的吻越来越深,拥抱越来越热烈,仿佛要将她给揉进骨子里似的。
  「放开我……」她感受到一股宛如漩涡般的强大力量,几乎要将她给吞噬,欧阳靖推打着他结实的胸膛,如小兽般呜咽着。
  但李舒怀却仿佛没听见她的声音,一再地吻拥着她,不容她逃开,狂霸的气息近乎慑人,十足浓厚的占有意味。
  最终,他放开了她的唇,却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肺里的空气全挤出来似的。
  他俯唇轻啄着她白皙的耳朵,斩钉截铁地低语道:「不!朕不会再让你走了,你听着,欧阳靖,从今天开始,朕不再让你为所欲为,你的任性不羁,桀骛不驯,就只到这一刻为止,再也没有了。」
  静闃的殿阁之中,没有一丝人声,门窗都是紧掩着的,只开了一扇门,流泄而进的光线就像小溪河般,在欧阳靖的脚边戛然而止。
  时序转冬,天凉了,寒冷的北风从打开的门缝里透进来,吹动她月白色的衣袂,也吹动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她静静地望着门外枯黄的树叶一片片飘落,心想天凉的真快,早两天的时候,枝头上还是一片艳红呢!
  那天,他将她带回宫里之后,就不准她再离开,就算是回家也不准,他半句语也没交代,每次来见她时,脸上的表情总是很淡漠,教她根本就猜不透他心里究竟想干什么。
  殿里的宫人也不敢替她传话,只是隐约透露了现在外面的消息很乱,有人说她已经遇难死了,有人说她没事,但皇上已经决定要惩治她先斩后奏,藐视天子之罪,就连欧阳家也一并行连坐之罚,现在街坊都在传说,只怕这年关未到,欧阳家的死劫已至。
  明明就出了一个不孝女儿,却听说她爹犹四处奔走,就是为了希望能够见她一面,或者是得到一点消息,好确定她真的没事。
  真是辛苦他老人家了,明明就已经年岁不小,却还是要担心自己的女儿,操烦她替欧阳家惹出来的祸端,就算她一再向他老人家保证绝对不会有事,他还是不肯放心。
  他老人家常说,伴君如伴虎,今日纵有再多的恩宠,只怕到了明天就全都变了样子,他们欧阳家能够在朝堂之上安稳度日,就是深谙这一点道理,凡事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仗势鲁莽。
  事情真是这样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所驯养的温和大猫,其实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吗?
  蓦地,男人沉稳的脚步声从她身后传来,她回眸,看见了李舒怀身着绽蓝色的朝服,应该是才刚下了朝就往这里来了。
  见她只穿了单薄的衣衫,站在风口上,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冷吗?你以为自己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吗?」
  「我不觉得会冷。」她淡淡地回答,静柔如水的眸光直视着面前的男人,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他虽然一副佣懒的模样,但是眸底掩藏了锐利的精明光芒,或许,她真的将老虎当成了大猫,说不准哪天被他给反咬了一口,死无葬身之地也说不定。
  「还说不冷?」他抱住她,大掌握住她凉进骨子里的纤手,微恼地瞪了她一眼,最后,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以强健的怀抱试图温暖她,俯首以唇抵在她的额心,嘶语道:「下次要折磨自己之前,想想朕,想想这个会为你心痛的男人,可以吗?」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对她冷淡,是因为害怕一开口,激狂的情绪便会倾泄面出,怕自己再给她一次机会,对他为所欲为。
  她将脸颊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他的体温,静静地,不说半句话。
  说她心里对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如果不是在她的心里已经感受到这男人给予她的深刻爱恋,又怎敢为所欲为地享用着他的纵容呢?
  他是只货真价实,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但在她手里被养成了大猫,又或许,被驯服的人是她,要不,怎么她一颗心只能想着这男人了呢?
  只是想着他,心就痛了。
  那成车送到她家的珍贵补品有何用处呢?良药能医不死病,能治得了她的相思苦吗?
  说也可笑,明明就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他,却是那么地想他,想着不要离开他呀!
  「你打算把我关多久才让我出去呢?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两年?抑或者是你根本不打算让我走出这座宫院了?」她仰起美眸,定定地瞅着他,看见他听见她这个问题时,眉心都拧了。
  「朕怕你出了这宫门,就再也不回来。」他的语气有些苦涩。
  「这天下是你的,我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吗?」她能逃出这座宫殿,可是能逃出这天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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