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心霸徒 第二章

  哼!没关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就不信你找得到我。阳光在心底狂笑,正逢她今天休假,干脆「包袱款款」跑到好友家去住。
  「说吧!来找我作啥?」邱欣怡面无表情的望着瘫在地毯上的阳光问道。
  「没有,不过是想你嘛!所以来骚扰你啊!」对于邱欣怡直截了当的问题,她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少来这套!快点从实招来。」她拿起桌上的红茶细细品尝。
  伸了伸舌头,阳光知道再瞒下去等会儿就惨了,于是赶紧将她和高曜认识的情形简单陈述一遍,包括昨晚的遇袭和过夜的事。
  「那你觉得自己逃得掉吗?」她大概可以知道阳光口中的那位仁兄并非池中物,也绝对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不过以好友的迷糊个性看来,恐怕还不知道人家早已准备将她「拆吃入腹」。
  「反正他今天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这里的。」她沾沾自喜地说着。
  「你确定吗?就怕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更何况你明天还要上班不是吗?」她一针见血地打碎她的美梦。
  「哎呀!不管了,看看情况如何再做打算,大不了我明天装病请假。」她噘着嘴把头埋进抱枕里,欣怡的直言不讳让她实在毫无招架之力。
  「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我没提醒你,那家伙不是好惹的。」对于阳光掩耳盗铃的逃避行为,她只觉得好笑。
  「欣怡,趁今天假日,我们找晓萩出来喝茶好不好?毕业到现在一个多月了,我都还没和她联络呢!」她高兴地坐直身子。
  「要去你自己去。」邱欣怡白了阳光一眼,从认识黄晓萩开始,她就知道黄晓萩是个虚情假意的女人,根本没什么值得深交的地方。
  「为什么你老是对晓萩怀有敌意啊?」阳光蹙眉问道。在大学里就属欣怡和晓萩跟她最好,不过欣怡不欣赏晓萩是出了名的;而她一直不懂为什么欣怡老是说晓萩是个双面人,在她看来,晓萩是个长得很漂亮、个性又很好的女生啊!
  「你喔!小心将来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钞票。」她再次被阳光识人的眼光打败,怎么育幼院出身的她一点都没有看人的眼光,反而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单纯到近乎白痴的地步。
  「你怎么这么说,我才没这么笨咧!」她嘟哝的反驳。
  「唉!不跟你说了,我要出去买东西,你要不要跟?」邱欣怡起身不再多说什么,反正好友现在红鸾星动,自会有人保护她不受伤害。
  「要!」她笑着跟进。
  ***
  「欣怡,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很好看。」阳光拉着她站在百货公司橱窗前,指着一件黑色缎面长礼服。
  「或许吧!」邱欣怡没有给阳光一个正面的答覆,却对她的监赏眼光抱以肯定,如果不是因为环境不许可,相信她会有很好的发展。「阳光,除了现在这份工作,你有没有想过要做别的行业啊?」
  她摇头,眼光还是离不开衣服。「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你该不会想在那间便利商店待到它倒吧?」她不客气地道。这年头像阳光这样愚蠢的人大概不多见了,明明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还忍气吞声硬做了三年多,换作别人早就「落跑」了。
  「你怎么这么说啊!好歹他们也有三间分店在经营。」她知道欣怡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她曾亲眼目睹,老板和老板娘对待厂商就一副有钱就是老大的样子。
  「哈!凭他们的为人,那几间店迟早会倒的。」她不客气的说道。「我可不可以拜托你换个工作吧!」
  「呃……其实……」
  「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的,你该不会忘了要跟我说什么吧?」邱欣怡眯眼瞪视着阳光。
  「唉!其实我已经提出辞呈,这个月底就会生效。」完了!有人快发火了。阳光低着头小声说道。
  「亲爱的小光,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们提辞呈的?」她一字一句缓慢吐出。
  「这个……我是上个月中提的啦!」听着邱欣怡甜腻得快滴出汁来的声音,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居然到现在才告诉我。」她一步步逼近。
  「你又没问。」她嘟哝的反驳。
  「我不问你不会说吗?」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居然瞒她瞒这么久,邱欣怡有种想揍人的冲动,正想再开口说什么,却被来人给打断。
  「小光、欣怡。」穿着一身名牌服饰的女人缓步走来。
  「晓萩是你呀!」晓萩真是她的救星!阳光高兴的只差没扑过去拥抱她。
  「今天怎么有空出来逛百货公司啊?」黄晓萩眼中闪过一丝嫌恶,随即笑得可亲。她不懂阳光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让教授、同学们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难道就因为她每天都装着一副笑脸迎人的样子吗?哼!以前自己在学校也是个天之骄女,一到大学就完全变了样,不知道阳光是走什么狗屎运,每次整她都让她逃过,气得人牙痒痒的。
  「没有啦!我和欣怡只是出来买个东西而已。那你呢?」见欣怡冷着脸不搭话,阳光赶紧说道。
  「哦,下个月底我父母要帮我办生日舞会,今天是特地来买衣服的,毕竟这么重大的事,还是要提早做准备。对了,这个舞会你们要不要来参加啊?」黄晓萩随口问道,心中早就知道答案。
  「我可能不行喔!对不起,不过礼物我会送的。」阳光摇头,她向来对舞会没什么兴趣,再说她也没钱置装。
  「没关系啦!那欣怡你呢?」她告诉自己别笑得太得意。
  「没空!」懒得跟黄晓萩搭话,邱欣怡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
  「呃,没时间就别勉强。」黄晓萩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冷淡,替自己找台阶下。
  真恶心!不想再面对黄晓萩虚伪的嘴脸,邱欣怡拉了阳光就走。「该走了。」
  「晓萩,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阳光转头挥手道别。
  ***
  这小妮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为了躲他连住处都没回去。呵!没关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阳光总会回去上班的。高曜站在落地窗前想着。
  「总裁,您的母亲在线上。」秘书在外面轻敲门板说道。
  「我知道了。」她找他做什么?从他回国至今,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每次见面都是不欢而散,这次找他又有什么事了?高曜微皱着眉,接起电话。「喂!」
  「高曜,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吕美华不耐烦的念道。真是的,要不是事关一笔庞大的利益,说什么她也不会亲自开口。
  「我很忙。」高曜淡淡说道。
  「你这是什么态度?养你这么大是来忤逆我的吗?」每次跟他说话,她都免不了被他惹得火气上扬。
  「找我有什么事吗?」他直接问道。
  「怎么?连跟我聊几句都嫌烦啊!」她故意找碴。
  「找我什么事?」
  「这几天你找个时间回来一趟,你爸有事要跟你说。」虽然高曜的声音没变,但吕美华知道他快没耐性了。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踏进那个地方一步。
  「反正你回来就知道了。」吕美华说完,不等高曜回应就匆忙挂上电话。
  ***
  「哈啾、哈啾!」阳光连打几个喷嚏。糟糕!一定是昨晚在欣怡那儿过夜窗户没关,又吹了一夜的电风扇,现在感冒了。她赶紧起身倒热水润喉,压抑感冒的症状。
  过了二小时,她的周围已经积了不少「水饺」,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连起身走路都有些晕眩,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她抚摸自己的额头测试着。
  躺在床上,她忽然想到高曜现在一定气疯了。刚好可以请假休息,这样就可以再拖一天,不过老板他们可能答应吗?以他们的个性好像不太可能耶!内心交战许久,最后她决定碰碰运气,抓起身旁的电话,拨着平时绝不会打去的号码。
  「喂,象国你好!」杨翠娥公事化的问候。
  「咳!老板娘,我是阳光,我今天人有点不舒服,可不可以请假啊?」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沙哑紧绷。
  「哦,生什么病?很严重吗?」她皱起眉。
  「我……我有点发烧,头昏眼花。」她将自己用棉被包得紧紧的,强逼自己出汗。
  「阳光,你知道我们商店的员工是很吃紧的,你现在突然要请假,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来递补你晚上的班,要不这样好了,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去看病吃药好好睡一觉,下午还是来上班吧!」她分析公司的状况给阳光听。开什么玩笑,想乘机打混摸鱼,门都没有!都快离职的人还来这套。
  「哦,没事了,我会准时上班的。」果然!她泄气的挂上电话,老板娘这样的回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唉!幸好我快离职了。」她喃喃自语着。
  ***
  阳光拖着病体上班,整个人显得精神不济,附近的邻居知道了都纷纷拿一堆密方要给她吃,对他们的热情,她实在很感动。
  趁晚餐时刻没什么客人,她忍着头昏赶紧先补货,顺便盘点一下存货,好交给老板资料,脑中早就把吃饭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所以她在这里做事从没发胖过,反而还瘦了六、七公斤,这大概是这工作唯一的好处吧!
  一声门铃响,她习惯性说出问候语,快速从货架中起身冲向柜台,还差点摔倒。「欢迎光临!」
  「吃饭吧!」高曜将手中的便当放在桌上,一双鹰隼般的黑眸却注意到阳光的脸上红通通的。
  「呃,高曜!」她吓了一跳,没想到高曜会这么快出现,而且也看不出有发怒的徵兆,观望半天确定他没在生气,她暗自松口气,想他大概放弃了吧!
  「你怎么了?你人是不是不舒服?」他仔细端详她的脸,确定她的脸色真的不太正常。
  「没什么啦!小感冒而已。」她挥手表示不在意。
  「我看看。」他硬是将手贴在她额头。「该死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发烧?还敢来上班?」他大吼着。
  「没关系啦!我有吃药了。」她扬扬邻居送的药包。
  「走!我带你去看病。」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绕过柜台。
  「不要啦!我还在上班耶!店里不能没人顾的。」身体的不适让她想抽回自己的手都显得无力。
  「那你老板在哪里,我打电话去跟他说。」他坚持,利用他天生的优势困住她的身体。
  「不可以,你会害我被骂的。」她使劲的挣扎,晕眩也不断地向她侵袭,无奈高曜人高手长,再加上她现在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整个人全贴在他身上,形成非常暧昧的姿态。
  「阳光,你在做什么?上班时间可以这样嬉闹吗?」杨翠娥皱紧眉头大叫。透过早班工读生的通知,知道阳光还是有来上班,她特别过来看看店里营业会不会有问题,现在看来,她根本一点病容都没有,还和男人玩得乐不思蜀呢!
  「放开我!对不起,老板娘,你误会了,其实是……」糟了!这下惨了。这一次她成功挣脱出他的怀抱。
  「我亲眼看见,你还敢狡辩,你忘了员工守则吗?」她双手环胸,一副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神情。
  「没有,我没有忘;上班时间禁止有任何人陪班的情形发生。」她硬撑着,眼前开始发黑。
  「那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对吗?还说什么生病请假,我看你是想去约会吧!」她得理不饶人。
  「对不起!请容我说句话,阳光她人不舒服,她没跟你请过假吗?」说这什么话!高曜听不下去了,直接切入重点。
  「是……是有,但是她看来根本没什么病痛嘛!」高曜的突然出声,让向来气势凌人的杨翠娥一时间有些被吓到,随即又恢复镇定。
  「你……」高曜气得想破口大骂,却看见阳光的身子直往下滑,急忙接住她。「老板娘,现在她人都已昏倒,那她可以走了吗?」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可……可以,可……可以!」杨翠娥再次被他的眼神吓到,结结巴巴的说道。
  高曜脱下身上的外套罩住阳光,立即抱着她迅速坐上车子急驶而去。
  他紧急将阳光送进医院挨了两针,经过医生再三保证,确定已经没什么大碍,他才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住所。
  大门一开,他直接走进卧室,将她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床上,拿开外套才发现她早因散热而流了不少汗,整件衣服都湿透了。
  他当机立断迅速脱掉她身上的衣服,连内衣裤都无一逃过,忽然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龙形玉佩,色泽翠绿的玉佩背后还刻着「安」字。呵!原来她一直随身带在身上啊!可这女人似乎一点都不记得他的长相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当时她也不过是个四岁大的小女孩。
  放下手中玉佩,转而注视到她雪白双峰上的一抹嫣红,他不禁心猿意马,赶紧摇散脑中的遐想,抓着毛巾擦拭她的身躯。看似小小的动作,却也让他汗流浃背。
  手中软棉的触感全像似焚火般折磨着他的意志,那坚挺丰满的山峰、柔嫩粉红的蓓蕾,平滑窈窕的曲线一路延伸到那快要令他崩溃的两腿间,隐匿的禁地隐隐约约的彷若逼他向疯狂边缘。
  这折磨人的春色无边,教他每擦拭一小寸就气息紊乱得失去规律,勃发的欲望如潮水般涌来,手下的动作益加难施展,却又痴痴在她赛雪般的肌肤上流连不去,疼痛的男性欲望让他浑身燥热。
  望着阳光安详的睡脸,再看看自己下身坚挺的欲望,他彷佛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最后他还是决定做正人君子,乖乖地走进浴室冲冷水降温。
  回到床上,高曜轻轻在她身旁躺下,眼不敢斜看,手更是规矩地摆放胸前,只怕自己一个冲动,做出不可原谅的事。
  昏睡中的阳光不自觉的翻身往热源靠去,这无心的动作让躺在她身边的高曜,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欲火这会儿又熊熊燃起,轻轻地往后一移想远离诱惑,没想到她像是不满意似的,发出不依的声音,身体紧接着贴在他身上,蠕动着想寻找最舒服的位置,娇嫩的玉体直在他刚硬的身上摩挲,纤纤小手也往他身上轻拂揉掠,彷若蓄意一般。
  他申吟出声,这举动简直是要他的命,拼命咬牙忍住做着深呼吸。终于她停下来,将头靠在他胸膛,手却还是放在离他下腹不远处。天杀的!如果不是确定她是在沉睡状态,他几乎要以为她是来折磨他的。算了!今晚看来是别想睡了。他认命的想着。
  ***
  阳光在一片暖意中醒来,缓慢地移动四肢,丝绸的光滑和身旁的热源,使她倏然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高曜放大的睡容,害她差点惊叫出声;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她差点再次昏倒。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怎么会赤裸裸的躺在高曜身边?她试图从记忆里寻找蛛丝马迹,却毫无所获,只记得自己在店里昏倒了。
  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赤裸裸的躺在男人身边这还是第一次,一想到这儿,不禁让她红透了脸,强迫自己避开高曜健硕的体魄,轻手轻脚地用棉被包裹自己的躯体,想趁他还未醒时偷偷下床离开。
  「啊!」阳光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时,自己已经在高曜身下了。「放……放开我!」
  「不感谢我就想偷偷溜走吗?」他好不容易昏昏沉沉的睡着,却在阳光移动之时马上清醒,火热的欲望也跟着再度燃起。
  「你……你趁人之危。」她一手捂着胸一手推拒着他,却徒劳无功。
  「你这话有失公道,你昨晚发烧汗流一身,我是怕你再度感冒才帮你把衣服换掉。」他慢条斯理的说道。
  「那……那谢谢你,可以放我起来了吧!」她再次试图挣扎。
  「口头上的表示不够,你欠我太多。」他的手抚上微凉的额头。
  「你说什么」她杏眼圆睁。王八蛋!他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居然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唉,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你昨夜人在发烧嘛!」他装出一副委屈样,确定自己的感情后,他可以撤下冷漠的面具展现真性情,只为彻底攻占佳人心房。
  「我、我做了什么?」她指着自己,难不成她真的有侵犯他?不可能啊!自己明明就没失身。
  「有!你整晚趴在我身上,对我毛手毛脚的,害我欲火焚身,现在我要你赔偿我……」尾音未消,他已经开始攻城掠地,进占她的双唇,把舌头探进她口中爱抚她。
  这个吻来得猛烈,迅速缠住她的舌纠结不放,狂野的灵舌巧妙地在她檀口内翻覆,制造出一波波热情。
  她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呼喊声,他迅速吞没她的娇呼,深深吸附着她的湿润丁香,动作愈见剧烈。
  被定住的她只能随着他的需索给予,但被侵略的压迫感仍使她企图找回一丝理智。
  迅速涌上的情欲让世界似着了火,心旌荡漾的高曜只想吸吮、再吸吮,如果可能,他真想将甜美的她当甜点般吃掉;没什么尝起来会比阳光更甜蜜了,他心爱的阳光……
  这一吻让病体未愈的阳光更是头晕目眩,只想拼命地甩头摆脱他。
  他的双手牢固地捧住她的脸颊,要她彻彻底底的接受这个吻,而高大的躯体则在她身上磨蹭着,企图引领她释放出潜藏的热情。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高曜的吻变了,变得深具诱惑且挑逗,让她情不自禁发出嘤咛声。
  彷佛受到莫大的鼓舞,高曜慢慢地转移目标,在她颈侧印下无数湿热的吻,并用温暖的气息和唇舌爱抚她的耳垂,而他的手则一次又一次地轻擦过她的双峰。
  「嗯,不、不……可……以……」她脑中闪过一丝理智,口里却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抵挡不住这高张的欲望、陌生的情潮和一切,终于阳光禁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哭声震醒高曜的理智,也浇熄他的热切。「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他温柔地环抱她娇小的身体。
  「你……你……咳……」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嘘!别说话。」他轻拍她的背,擦拭她不停掉落的泪。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不再流泪,只剩下抽泣声。「你太过分了,竟然……竟然不顾我的意愿,对我……对我……」她指控着,却因浓厚的鼻音而显得效果不彰。
  「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他再次道歉。「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保证。」我会慢慢地让你接受,他暗自许下承诺。
  「让我起来。」她话一说完,肚子也配合地发出声响。
  这声音令高曜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对不起!让你挨饿了。你别下床,我去弄些吃的。」他想起阳光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未曾进食,立即下床抓起睡袍套在身上离开卧室,动作一气呵成。
  受不了全身赤裸的阳光还是起身穿好衣衫,走进浴室打理仪容,她简直不敢相信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双目闪耀、唇瓣红肿,活像个刚被人好好爱过的女人一般。从没碰到像高曜这样强势、霸气的男人,才认识不过短短几天,他就让她有如在坐云霄飞车一样,情绪起伏大得根本来不及转换,这样的认知更让她害怕的想逃。突然一阵敲门声响,拉回了她飘散的思绪。
  「光,我煮了一点稀饭,出来吃吧!我在厨房等你。」高曜轻声的说着。
  听到他的声音,吓得她紧张的压住门板,生怕他会破门而入,过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声响,她不禁暗笑自己反应太夸张,这才开门循着食物的香味来到厨房门口。
  「高曜,我想回去了。」她低头呐呐说道。
  「先吃点东西吧!你太瘦了。」他一跨步来到她面前,拉着她坐在椅子上,不让她有退缩的机会。
  「我吃不下,我想回去。」她试着让自己的音调平稳。
  「别这样,先吃点东西好吗?吃完我就送你回去。」他提出条件。
  阳光知道再坚持也没什么用,遂拿起碗筷安静地吃东西。
  「我帮你请假,今天别去上班好吗?」高曜轻抚着她滑顺的长发,心里却对商店老板对待阳光的态度感到相当不满,原来她一直在这样的环境里工作。
  「休息一天就够了,我想回去上班。」她顿了下,才说道。
  「你现在感冒还没好,我怕你会体力不支,这样我会很难过的。」他诱哄着。
  「我吃饱了。」
  「听着,光!」他抓住她的双臂逼她看着自己。「我知道你被我的速度吓坏了,但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玩弄你的意思,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懂吗?」
  「我……」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给我个机会吧!」
  被他专注坚定的神情所感动,她不自主的点头答应。
  「谢谢你!」他笑着拥她入怀。
  「但是我还是要去工作……」感染到他的兴奋,她乘机说道。
  「你喔!」他实在受不了阳光对工作的热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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