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33
　　他们想让查尔斯·布莱克明白实际情况比《先驱论坛报》的报道严重得多。
　　州检察官已经警告那位年轻的警官，迅速将查尔斯·布莱克的案件结案，以制造出即时的反应。在与尤斯·斯达克电话交谈以完成指定任务后，保罗·斯哥米特打电话到罗火夫，即布莱克被监禁的地方。他指示：不像最初计划那样在10点钟对布莱克进行讯问，而是将其监禁起来直到有新的通知。
　　之后，斯哥米特在办公室的地板上按时间顺序摆放他上周五从德雷克·哈波罗那里得到的所有文件。然后，他在电脑上列了一个事件时间表，将所有摆在地板上的证据一一填入表中。3小时后他已经将表打印出来了。
　　结果是他整个职业生涯中见到的长达42页最有力的定罪控告同。如果可以用“巧合”来解释的话，事情并不是碰巧1、2次或者甚至5、6次，而是碰巧了10次。
　　事情的序曲总是在国际清算银行的周末会议。然后是星期一开始预测利率变化情况——几乎总是在伦敦。紧接着星期一总有一番交易，结果总是相同的：瑞士大众银行赚取了巨额利润而且汇入帐号为J747－2239的户头，并且都形成了文件。
　　斯哥米特决定将此整理为一页。他画了一条时间线，反映了美国利率的变动轨迹，包括从查尔斯·布莱克任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那年开始的4年时间。然后他用箭头指向关键日期——总是每月的第一个星期一，但是有三次例外。之后他在箭头下写下了每个日期。
　　最后他拿起电话，拨通罗火夫监狱的电话，“我是保罗·斯哥米特，将布莱克立刻带过来。”
　　10分钟后，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带着表情严肃的查尔斯·布莱克到了他的办公室。斯哥米特说道，“到桌前拿张椅子，看看这个。”他伸手到桌上把画了时间线的那张纸递给布莱克。
　　布莱克仔细地看着。
　　他最后问：“这说明什么？”
　　“你认为呢？”这名瑞士警官反问道。
　　“就我看来，这像是一张4年时间的利率变化表。”
　　“对极了。你现在可以得个优秀，布莱克先生。请回答下一个问题，具体是哪个利率，是哪段时期的？”
　　布莱克感到这位年轻警官的态度有种攻击性的东西。他的恭敬礼貌全然消失。他决定同样予以反击。
　　“我为什么要回答？真可笑，年轻人，我不想和你做游戏，要么继续听审，要么送我回罗人夫监狱。或者，更好的办法是让你的上司到这来，我想和他谈谈。就现在。”
　　“瓦色曼博士也想和你谈谈，可不是现在，而是今天下午3点。”
　　“好，那么叫你的人送我回去吧！”
　　“还没完吧，布莱克先生，我们还没谈完那张表。既然你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来告诉你它描述的是什么——是自你任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到你辞职期间美国联邦基金利率的变化。”
　　布莱克再次审视了一下那张表，但仍然一言不发。
　　这位瑞士警官继续道：“你注意到10个箭头了吧。箭头指向的总是星期一，你在苏黎世瑞士大众银行的帐户总会发生一次不同寻常的交易活动。这些交易的记录——不论是买进还是后来卖出，都保存在那10个资料袋中。”
　　他指了指。资料袋他们都在房间另一端的地板上排成一列。
　　“那10次交易的结果都在这里。日期是交易开始的时间。第一次发生在3年以前，最后一次是6个月前——你辞职前不久。每次都是在月底平仓，就像显示的这样，每次都获得了大笔利润。看看。”
　　警官将第二页纸递过去。
　　日期地点交易种类利润
　　12月4日伦敦短期欧洲美元57,321,000美元
　　伦敦长期美元
　　3月5日伦敦长期欧洲美元26,455,000美元
　　伦敦短期美元
　　7月9日伦敦长期欧洲美元25,835,000美元
　　伦敦短期美元
　　2月4日伦敦欧洲法郎／马克27,146,000美元
　　法兰克福／苏黎世德国马克／瑞士法郎
　　6月3日伦敦欧洲马克／法郎47,366,000美元
　　苏黎世／法兰克福德国马克／瑞士法郎
　　9月2日伦敦欧洲马克／法郎51,535,000美元
　　苏黎世／法兰克福长期德国马克/瑞士法郎
　　1月13日伦敦短期美国债券50,535,000美元
　　伦敦短期欧洲美元
　　3月3日伦敦短期欧洲美元54,276,000美元
　　伦敦短期美国债券
　　伦敦长期美元
　　9月8日伦敦短期欧洲美元57,321,000美元
　　伦敦长期美元
　　11月3日伦敦短期欧洲美元58,137,000美元
　　伦敦短期德国马克／
　　瑞士法郎
　　总计455,931,000美元
　　“布莱克先生，为使这些更让人信服，这是汉斯·兹维巴奇博士的律师所保存的电话记录的复印件。你可以看到，你给那间办公室打电话的日期，与通过你的律师用你在瑞士大众银行的帐号进行交易的日期正好一致。”
　　他站起来将复印件递给这个美国人。当布莱克翻看时，他一直站在旁边。
　　“在这些记录中你看到相同的日期已经在其下面用10个箭头标注起来，在你任主席期间，联邦储备委员会总是在那些日期之后的一段相当短的时间里调整美国的利率。总共只有3次例外，每次都是德国和瑞士都调整他们的利率。你当然是在国际清算银行会议上获悉的。每一次，你都预先知道了消息，这保证你的投资定能赚钱。”
　　“布莱克先生，现在你一定意识到这些文件是你犯罪的有力证据。几乎没有任何可怀疑之处。证据如此有力，我相信瑞士法院不要一周时间就能认定你有罪。由于数额巨大，我敢保证，这是本州刑事案件中前所未有的犯罪记录。巴塞尔法院会完全同意州检察官所提出的任何量刑。你明白吗？”
　　他停顿了一下，等待着回答。但没有任何回答，查尔斯·布莱克只是铁青着脸上在那。
　　“当然，你有解救自己的一条出路。供认罪行并交出你转移到加勒比银行帐户的欺诈所得。”
　　“你说什么？什么加勒比银行？”
　　“你明白我说的，布莱克，”这个瑞士警官接着说道，“你最好认真，很认真地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我保证，只要你承认与你罪行有关的无可争议的事实，并如数交出钱，瓦色曼博士向法院起诉时一定会充分考虑这一情节的。”
　　斯哥米特又停了一下，等着布莱克回答，但还是没有回答。
　　他拿起电话，“我是斯哥米特，马上派一个看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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