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 31

圈套
  31
  星期五早上10点钟,当两个男人走进萨姆·史威泽在瑞士国家银行的办公室时,他感到惊讶。
  “罗伯特先生,我记得我们马上会单独一起谈谈。”史威泽在问候他的客人之前,指望他们能给一个回答。
  “如果我们曾约好过,我非常抱歉,”英国人回答道。“但我这位从英国银行来的同事对这件糟糕的事情比我掌握了更多的细节。他负责这个调查小组,你回忆一下,就是我们一起建议创办的那个调查小组。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在这儿的原因。他是得雷克·哈波罗。”
  这个名字让史威泽想起了些什么。
  “你出生于哈波罗银行世家吗?”他问了一句,他指的当然是有世纪之久的英国商业银行奠基人家族。
  “是的,先生。”
  “你一定与约塞林·哈波罗有亲戚关系了?”
  “是的,他是我的大伯父。”
  “我同他很熟。正如你所知的,每位在银行界的人对他的评价都相当高。”说着,史威泽急忙从他的办公桌旁走下来与他们握手,并问道:
  “我们从哪里开始?”
  “假如你有瑞士大众银行交易记录的话,我想就从这儿开始。”罗伯特回答道。
  “好的,让我们到会议桌旁坐下来谈,”史威泽指着桌上的一堆材料说,“全在这里,日期及交易活动记录。你们为什么不坐在这些材料旁呢?”
  这两个英国银行家顺从地在史威泽指定的那个位置坐下。绿色的10份档案材料整齐地摆在他们面前。史威泽坐在他的首席位上,那里也放了两堆文件。
  “在我们看它们之前,你们先看看这些,”瑞士银行家说道,“其中一份是签名卡。”
  他拿起它们并递给了哈波罗。“你看,这有瑞士大众银行的帐号J747-2239。所有的——我强调一下,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这个帐号进行的,你可以记下来,这我已经在电话里告诉罗伯特先生了,这是B帐户,也就是说这是以瑞士代理人的名义,为他的被代理人办理的帐户。这种制度是依据瑞士银行保密法为保护银行客户的秘密而规定的一项措施。”
  哈波罗仔细地查看着卡片,问:“代理人是汉斯.兹维巴奇博士?”
  “是的。”
  “你认识他吗?”
  “是的,他是个无可指责的人。”
  “但他知道他的被代理人在做些什么吗?”德雷克·哈波罗问道。
  “他只是像个传话筒一样。在你打完电话之后,罗伯特先生,我向兹维巴奇解释过这宗交易非常可疑,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峻性。”
  “我明白了。”罗伯特说道。
  史威泽赶紧说:“他勉强提供了他的被代理人的身份。事实上他将此事向罗沙·佐普夫博士——瑞士大众银行主席透漏过,佐普夫也对我说了。我已经直接同兹维巴奇博士谈过。他正等着你们呢!我们快到他那里时,我就给他打个电话。他的办公室离这只有5分钟的路程。”
  他们花了半个小时查阅另一堆档案材料。这些文件内容记录了去年11月3日,也就是7个月前所有关于J747—2239帐号的活动。德雷克·哈波罗对于一些银行内部程序及术语提出了种种问题。史威泽不厌其烦地作了准确的回答。最后,他们看那堆档案的最后一份资料。
  “现在,如果我清楚地了解了这不幸的事情,在这个周末,当这些交易的所有利润归于J747—2239帐号时,这笔钱又会被转移到位于加勒比地区的一家商业金融银行。”
  “是的,根据佐普夫博士给我的信息,现在正有这样的指令下达。”
  “那么这些钱就没了,被转到国外去了?”哈波罗问道。
  “非常正确。”
  “在加勒比的那家银行是什么银行?或者这家银行是谁的?”
  “当我发现这一切时,我欠下了一张支票,”瑞士中央银行的头说道。“它的所有权人是一个瑞士人——他为我们一家大银行工作,并惹了一些法律上的麻烦。后来,他离开了瑞士。我担心我们没办法查明他的情况,甚至无法查清他现在在哪。就算我们找到他,查到了他的银行,而在此期间,谁又知道那些钱会弄到哪里去?”
  “这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并且实施得也相当好。”罗伯特解释说。
  “非常正确,”史威泽说道,“只有银行的高层人员才能做到这些。这一切都变得简单明了,直到……”
  “直到德雷克·哈波罗和他的小组成员充分显示他们有耗子般灵敏的嗅觉。”罗伯特插话道,“而且如果不是布莱克太贪了,他们也不至于会发现这些。”
  “此话怎讲?”史威泽问道。
  “去年交易量猛增,”哈波罗回答说,“正因为如此才引起我们的注意。”
  史威泽看上去很惊讶,但他没有再说什么。
  罗伯特看完这10份资料后,史威泽给汉斯·兹维巴奇博士打了个电话,用带瑞士口音的德语简洁地对他说明了一切。
  “兹维巴奇博士想立刻见到你们。”他告诉这两个英国人,“他的办公室离这只在5分钟的路程。”史威泽草草的在一张纸上写下兹维巴奇的地址,递给了德雷克·哈波罗。
  当他把他们送出办公室时,史威泽提了最后一个问题:“在国际银行清算会议上你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星期六晚上在舒真豪斯酒店,我们一起吃饭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汉斯·兹维巴奇博士正在办公室前台等他们。他的办公室就在巴伙夫大街上头。
  在客套地问候了两位英国中央银行的拜访者后,他叫坐在门口的秘书进来。
  “这位是佛罗伦·路易斯·斯塔福,”兹维巴奇说道,“她不仅负责接待,还负责对来访者和来电进行登记。她在此工作已有40多年了,当我父亲掌管这家所的时候,她就在这儿了。后来我接管这家所,她继续为我和我的同事工作。”
  罗伯特和德雷克·哈波罗走向前同她握了握手。
  “路易斯,”兹维巴奇说道,“我想你把4年来的记录本拿来。”
  他转向罗伯特先生,“我一从罗沙·佐普夫博士那儿知道这件事后,我们就在商讨那10个特别的日期。”
  “是吗?”罗伯特说道。
  “你能把它们交给路易斯吗?”
  “现在吗?”
  “是的,那样的话,我们在办公室谈话时,她能做她该做的事。”
  “我可以问一下,她会去找些什么呢?”
  “她知道该找些什么——找我其中的一个客户的来电记录。你们知道他的名字:查尔斯·布莱克。这不会花多长时间的。”
  德雷克·哈波罗耸耸肩表示勉强同意按这个瑞士律师的意思去做,他一边写下罗伯特的地址,一边说:“也许你可以和兹维巴奇博士先谈谈。我再看看刚才史威泽博士给的那些档案材料。我现在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有一件事我们都明白,那就是我们都是为了搞清楚这些交易活动。”
  然后,他一边从公文包里取出那些档案材料,一边问路易斯:“你介意我把这些材料放在你的巢上吗?”
  “当然不介意,请随便放吧。”她说道,“我现在去拿以前的电话记录。”说完,她走出了办公室。
  罗伯特先生和兹维巴奇从另一个门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而哈波罗一个人在外面的办公室里,他把材料堆在路易斯的办公桌上,等她回来。路易斯很快就拿了四本文件夹过来。
  “我猜你想把你的电话记录和我将要给你的日期核对一下。”哈波罗说道。
  “是这样的,先生。我的老板是让我这么做的。”
  “好吧。”哈波罗说:“让我们从去年年初开始吧。星期一早上,1月13号。”
  路易斯打开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快速的查找着这个日期。
  “那天早上,一共有27个电话打进来。”
  “有查尔斯·布莱克打来的吗?”
  “有一个,是上午11:42打进来的。”
  “他是从哪里打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做了时间记录。”
  “好吧,我们继续查吧!3月份的第一个星期。”
  路易斯在她的文件夹中查到:
  “布莱克先生在上午9:47打进了一个电话。”
  当他们核对完这些日期之后,哈波罗让她将文件夹中有关这些日期的那一页复印一份给他。然后,他们一同走进兹维巴奇的办公室。
  罗伯特和兹维巴奇博士面对面的坐在会议桌旁。兹维巴奇一边示意哈波罗坐下来,一边继续他的谈话。他并没有理会他的秘书。
  “你从这里得到了什么?罗伯特先生,是代理人掌管帐号J747—2239的委托权限吗?你也看到了,这份委托协议是在15年前签的。查尔斯·布莱克和他的妻子都在上面签了字。他妻子签这份委托协议并不只是个形式。他们住在伦敦时,她非常频繁地使用这个帐号进行交易,并且在瑞士大众银行赚了不少钱。我想说她做得非常成功。”
  罗伯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感到有些疑惑。“你是否暗示她也卷入了这件事里?”
  “不,当然不是。我想说的是,布莱克家族有做投资的历史,他们准备投资时,知道该怎么做。从他投资的整个过程看,他们总是给我一些与众不同的指令。然后我又将他们的指令传达给瑞士大众银行。”
  他转向笔直地站在会议桌外的路易斯,说道:“路易斯,你去复印一份布莱克先生和太太的委托协议,原件在罗伯特先生手上。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和哈波罗先生把那些日期核对得怎么样了?”
  “哈波罗先生让我在电话记录本上一个个核对在那些日期中,布莱克先生有没有打过电话来。我已经为他复印了这些日期的电话记录。”
  “都对上了吗?”他问德雷克·哈波罗。
  “那么你们再不需要路易斯帮你们什么了吧?”
  “不需要了。”
  兹维巴奇尽力不表现出自己松了一口气。因为,在这些电话记录中根本就没提及有关他接进的直线电话。
  “你可以出去了,路易斯,”他说道,“你对此事必须严守秘密。”
  “好的,先生。”她回答道。“我很快就复印一份委托协议过来。”
  她从罗伯特那里拿了原件后,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德雷克·哈波罗提出的另一个问题又使得兹维巴奇担心起来。
  “在不谈这些电话记录之前,也许你能告诉我们瑞士的电话系统是如何运作的,尤其是哪些电话是可查的,哪些电话是不可查的?”
  “本质上,每一个在瑞士境内的电话都是地方电话,它们是不可以查的。你知道瑞士是一个很小的国家,所以从国外打进来的电话都是可以查的,因为,在时间限制内,这些电话都已被录音了。”
  “布莱克打来的电话属于哪种类型?”
  “几乎全部都是地方电话。正如你们所知道的,布莱克几乎每个月都要来瑞士与中央银行家们一起开国际清算银行会议。”
  “当然,这个我是知道的,但你能想起来有没有任何的例外呢?”
  “让我再看看这些日期。”兹维巴奇说道。
  哈波罗把电话记录的复印件递给兹维巴奇,他看了足足有2分钟,然后说道:“记起来了。去年元月初,布莱克是在伦敦的莎威酒店打来电话的。根据我们的记录,是元月13号。”
  他停顿了一会说,“我记得我给他回电话时是打往莎威酒店的。不过,第一次电话不是关于交易指示的,而是有关他的女儿。布莱克叫我尽力为他女儿在圣莫里茨镇的皇宫大酒店预订一个房间。我回电话告诉他那个酒店的客房已经全部订满了。”
  “还有其他的吗?能想起几年前的更好。”
  “还有。我记得有一次,他除了给我一些交易指示外,还让我帮她女儿拿一些有关苏黎世大学的信息。这好像是两年以前,让我再看看这些记录。”
  他翻开记录,一边指给哈波罗看,一边说:“在这儿,这个电话好像是从法国巴尔机场打来的,因为我记得他正准备乘飞机去巴黎。”
  他停了一下以便德雷克·哈波罗能够在他的笔记本上记下这些。
  然后,他看了看手表问道:“还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哈波罗说道,“很明显,查尔斯·布莱克发出他的买进指示,但是卖出呢?”
  兹维巴奇料到他会提这个问题。“我正准备告诉你,布莱克的指示是非常特别的。他告诉我何时买,也告诉我何时卖。有时他让我在10天内清仓,有时是3个星期。也有几次他让我星期一买进,星期五卖出。”
  “从没有过例外吗?”
  “从没有例外。很显然,至少现在看来很明显,他希望尽量少与我联系。”
  “你是否接到过追加保证金通知[注]呢?”哈波罗问道。
  “从没接到过。”
  “每次你都不会收到追加保证金,但却总是盈利?”
  “是这样。”
  “在你卖出后,盈利就会自动地转移到一个在加勒比的银行帐户上,是吗?”
  “是这样的。布莱克已经授权瑞士大众银行这么做。”
  “是谁开的户呢?”
  “应该是布莱克开的吧。我记得我并不知道得克斯和开科斯岛在哪。我只是在地图册上找到过。”
  “所以,你同那家银行从来都没有直接联系过,是吗?”
  “从没有过。”
  德雷克·哈波罗又看了看他的笔记,说:“在我们有机会从瑞士大众银行获得一些细节之前,我想我们只能得到这么多了。”
  “我想是的。”罗伯特说着从会议桌旁站了起来。
  德雷克·哈波罗也立即站了起来。
  几分钟以后,他们回到了巴伙夫大街。
  “现在该怎么办?”德雷克·哈波罗问道。
  “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向瑞士警方告诉这一切。”罗伯特说道。
  “那史威泽不同意呢?”
  “我们走到保罗酒店吧。我会在酒店打电话给史威泽,让他面对现实,然后告诉他我们的打算。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你也可以给你在巴塞尔警察局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今天下午稍晚些时候来接你。然后,你给伦敦的同事们打个电话,让他们到莎威酒店去查一下那些电话记录。当你见到巴塞尔警方,叫他们尽量查一下从法国机场打来的那个电话。然后,我们结帐离开保罗酒店,乘下趟火车去巴塞尔。”
  回到酒店,罗伯特费了好一阵功夫让史威泽相信他不可能内部私了此事。但最终还是说服了他。史威泽给罗夫·瓦色曼博士打了个电话。罗夫·瓦色曼是巴塞尔州的检察官。他们根据《瑞士联邦刑法典》第312条立即对查尔斯·布莱克提起了刑事诉讼,罪名是以权谋私。
  这两个英国人一到巴塞尔就住进了欧乐酒店,德雷克·哈波罗叫了辆出租车前往侯伯格路21号的州检察院。巴塞尔警察局反欺诈组的保罗·斯哥米特上尉正在门口等着他。
  “我们又见面了。”这个年轻的侦探带着灿烂的笑容说道。’
  “感谢上帝不再是为BCCI案件了。”哈波罗回答道。“这个案子并不很复杂。”
  “瓦色曼博士已经或多或少告诉我一些了。”斯哥米特说道。“我真的是从他的那些抱怨话中得知这件事的。他已经下令逮捕查尔斯·布莱克。明天下午,他将到达巴塞尔机场。我们会在那里逮捕他。”他停了一下说,“不会是查尔斯·布莱克吧?他可是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主席呀!”
  “不幸的是,就是他。”
  “如果我们要想长时间的拘留他,光有一些口头的抱怨话可是不行的。”
  “别急嘛!”哈波罗举起他的大公文包说,“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
  “太好了。到我的办公室去吧!”
  德雷克·哈波罗花了正个小时使得这个瑞士侦探跟上他的进度。然后他开始打开文件。他先拿出了一份苏黎世瑞士大众银行帐号为J747—2239的帐户签名卡复印件和帐户代理人权限。然后,他拿出了布莱克的代理人的电话记录。最后,他们开始乏味冗长的工作:查阅瑞士大众银行的10个档案和交易活动记录,并登记查尔斯·布莱克在前4年通过该帐户进行的交易活动。忙到将近子夜,两个人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想我们把布莱克钉在十字架上了,你认为呢?”哈波罗问道。
  “看起来是这样。”瑞士侦探回答道,“我已经得到了所有需要的材料,这倒是事实。我们还必须从一些证人口中得到进一步的确证。”
  “什么样的证人呢?”
  “比如,瑞士大众银行的私人客户部副经理——尤斯·斯达克,他负责执行所有交易,他也有权停止这些交易活动。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怀疑此事呢?就从你刚才所告诉我的,一切都已水落石出了。没有追加保证金通知,却接连盈利,而且是一笔丰厚的利润。难道他没有向任何一个上级反映这么可疑的事情吗?如果他这样做了,为什么他们不向兹维巴奇提出疑问呢?这整件事看起来也太——用英语是怎么说的?——也太巧了点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哈波罗说道,“我必须承认我对此事也感到怀疑。”
  “我不想放过这个疑点。我只是想不能仅凭兹维巴奇和瑞士大众银行主席给我们现成的资料而了结此案。从你所说的布莱克后一阶段的交易来看,瑞士大众银行提供的资料显示交易量并未增加。在某种意义上,我想另外有些人在玩类似布莱克玩的游戏。而仅仅只有瑞士大众银行才知道他们是谁。现在,他们会坚持他们的说法,一旦布莱克被关进了监狱,他们想作任何进一步的调查都是不切实际的。但尤斯·斯达克也许会谈谈此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同斯达克谈呢?”
  “我们逮捕查尔斯·布莱克以后,并且公众都了解此案的详情之后。在此期间,越少的人卷入越好。州检察官已经给我下达了这项密令。”
  第二天,保罗·斯哥米特上尉和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与州检察官一道来到了巴塞尔机场。下午5:37,在那儿,他们逮捕了查尔斯·布莱克并把他押送到罗人夫。查尔斯会在那里度过他的这个周末。
  星期一早上,斯哥米特将开始他对布莱克的讯问。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会对布莱克进行讯问。到了星期二晚上,讯问结果很清楚地表明这个美国人想否认所有这一切。
  星期三早上,当斯哥米特来到他的办公室,看到当地早报——《巴塞尔报》的头版头条,上面报道了布莱克被捕并被拘留的消息。现在此事已为公众所知晓了——这意味着他可以更深入地调查此案了。但为了确认报上的消息,斯哥米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他的上司。州检察官刚刚到他的办公室,而且非常忙,他立即告诉了斯哥米特报道属实。他进一步确定面纱已经被揭开,并且说他前一个晚上在家里已经看过布莱克的口供了,但离题甚远。现在他想要斯哥米特做的唯一事是用所有证据质问布莱克,并拿到一份口供——一份签了名的认罪口供。
  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我想就这样。”斯哥米特放下电话后说道,“但我还是要同斯达克谈谈。”他又拿起电话,并拨通了瑞士大众银行苏黎世总部的电话。对方告诉他斯达克已不在这儿工作了。但斯哥米特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他等了好一会儿,对方才告诉他斯达克家里的电话号码。于是,斯哥米特挂断电话并拨了斯达克家里的电话。
  可是,电话正占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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