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鹿 第二章

  步出酒吧,邵开车来到外观十分豪华的饭店。  
  他温柔的将齐昀抱到床上。  
  “我……我好热喔!”在酒精的作祟下,他的肌肤就像火在烧般难受。  
  “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如何?”邵移身到他身旁,邪笑道。  
  “好……”齐昀打了个酒嗝,回他一笑。  
  邵熟练的褪去他的衣物,看著他光滑的身子忍不住低头轻吻。  
  被吻得酥痒的齐昀,咯咯笑的推著邵的胸膛。  
  “不……不要……好痒、好痒……”  
  “乖,今晚你是我的。”邵露出邪笑,一副吃定他的表情。  
  “你的?我吗?那你也是我的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说呢?可爱的小鹿。”邵坏笑的问著,还不断吸吮他的肩胛骨,手不安  
  分的滑至两股间。  
  “嘻嘻嘻!你在做什么?好痒……”  
  邵抬头凝视著他,“留吻痕。”  
  “吻痕?”他笑了笑。“那我也要。”  
  话落,齐昀反吻上封方健硕的胸膛,不断的裂造吻痕;看著自己弄出来的“战绩”,他满意的咯咯笑著。  
  “你看,我也弄了好多……好好玩。”他一脸醉茫茫,傻笑中带著哀伤的说:“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一个人买礼物过生日、过耶诞节,以前至少心心会帮我过  
  生日……还有铃铃……还有……”  
  “铃铃!”  
  可恶!这时候你还是叫著姐姐的名字,那我呢?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么不值得  
  一提吗?  
  “你忘了我吗?小鹿。”  
  “我们……认识吗?”齐昀醉得迷迷糊糊的问。  
  “你真的忘了,忘了我吗?我苦恋了你十年,你却这样对待我,哈哈哈……”邵苦笑一声。  
  “你……怎么了?”他捧著邵的脸庞,甜甜的微笑说:“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别这样啊!会倒楣喔!”  
  望著身下的人的甜美笑容,邵全身开始燥热起来。  
  “吻我好吗?”  
  “吻你?”齐昀思索了“,随即笑著撒娇说:“好啊!不过你要给我礼物喔!  
  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会给的,而且是一件套住你一生的礼物。”  
  “真的吗?哇!好棒喔!我有礼物了,有人送我礼物了。”他高兴得像个小孩子,捧著邵的脸颊吻了上去。  
  邵邪邪一笑。“那么我也要礼物。”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他疑惑的问。  
  “不是,不过今天是耶诞节,你是不是也该给我我想要的呢?”  
  ”可是我没有带礼物啊!”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小鹿。”  
  齐昀不解的指著自己,“我?”  
  “是啊!你。”  
  话落,邵技巧性的抚摸著,让齐昀的身子不断燥热起来。  
  他拿起一旁冰桶里的冰块含在嘴里,吻上齐昀的唇瓣。  
  “唔!好凉,给我……给我”渴望得到一点凉快纾解燥热的齐昀,十指插入邵的发丝,压下他的头,让他的唇靠近。  
  不过,听在邵的耳里,可就不是这么单纯。  
  “没想到你这么饥渴啊!这样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正当邵想再进一步时,却听到身下传来细微的呼吸声,他低头一看,险些被打败。  
  “喂!你就这样睡著啦!”  
  看著他熟睡的可爱模样,邵不忍心叫醒他,手指温柔的滑落在他脸上。  
  “真是败给你了,把我搞得欲火焚身,你倒好,睡得这么甜。”他不满的捏捏  
  他的鼻子出气。从被丢至在一旁的衬衫口袋内取出一个小盒子,由里头拿出一只戒  
  指,拉起齐昀的手,套进无名指中,轻吻了下。  
  “生日快乐。小鹿,这是我为你准备了多年的戒指。”将唇移到熟睡人儿的耳边,低语呢喃:“成为我的人好吗?”  
  瞧他没反应,他又续问:“好吗?小鹿……成为我的人。”  
  充满困意的齐昀,也不知这他在说什么,随便应著:“嗯……好,不要吵……我好咽……”  
  “真的!我好高兴。小鹿,从这刻起你就是我一人的,我再也不放开你。”  
  轻啄了下他的唇,邵开心的抱著他一同睡下。  
  齐昀睡得正舒服,移了移身子,挪个舒服的位置又倒头大睡。  
  这抱枕还真不错,暖呼呼的、不软不硬抱起来刚刚好。  
  而且抱枕还有心跳声呢!  
  咦?心跳声?  
  他惊讶的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倒退三步。  
  “这……”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睢?怎么会躺在我旁边,而且赤身裸体?  
  他再低头看看自己。“我……也没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努力的回想,只让得酒吧里的事,再来……他完全没有印象。  
  回头看著床上熟睡的邵,他再细看他身上的吻痕。  
  他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不会吧?难道是我……是我把他给……  
  天啊!有谁能告诉我这只是梦,不是真的?  
  “可恶!早知道就不该喝酒,我竟然酒后乱性,把他给玷污了。怎么办?我该怎么么面对他?”  
  等他醒来,我该怎么和他解释?  
  他会原谅我吗?  
  毕竟是自己玷污了人家,被打一顿也是理所当然,可是……  
  齐昀懊恼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明暗交接的天色。  
  “快天亮了?”  
  突然,邵翻了身低呜一声,吓得他差点心脏停止。  
  “唔!”本来想大叫的他,连忙用手捂住嘴,看了看床上之人没有醒来的动作,这才松了口气。  
  他实在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局面,于是他选择--逃。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对你的。”胡乱拿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穿起,齐昀将皮夹里所有的钱放在矮桌上。“这些钱我知道不够,不过真的很对不起……”  
  对床上的人鞠九十度躬后,齐昀急忙逃离房间。  
  身无分文的齐昀,来到大哥家的门口。  
  说实在的,要不是借不到地方住,他真的不想来这里。  
  站在门前,来回走了好几趟,他终于于起勇气举起微抖的手按下门铃。  
  听见门铃声的人,应了声:“谁啊?”里头的人开门一见是他,原本微笑的脸立刻换上嫌恶的表情。“是你啊!小叔。”  
  “我……”大嫂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再度见到她,他马上就后悔了。  
  “进来吧!”  
  进到客厅里,齐昀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大嫂进厨房为他倒了杯茶递给他后,和大哥并肩坐在对面看著他。  
  大嫂率先开口讥讽说:“小叔,听说弟媳丢耠你一张离婚证书,带著你所有的财产跟男人落跑啦!这是真的吗?哎哟!要真是如此,小叔真是太可怜啰!”  
  “我……”齐昀羞愧得不知该怎么回话,只能直低著头。  
  这时眼尖的大嫂瞧见他手上的戒指。“唷!小叔啊,你手上的钻戒应该要八、九百万吧!这是真的还假的啊?”  
  “这是……假的。”他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戒指。  
  其实在他离开饭店后,才注意到无名指上多了只钻戒。  
  他想了好久,这只钻戒最有可能是那名男孩给的,因为他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听见他要送他礼物,不过这礼物也太贵重吧。  
  本来想将戒指拔下来拿到那间商店,要他们转还给那人。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拿不下来。  
  “丢掉吧!反正都离婚了,戴著只会丢脸。”一听是假货,大嫂立即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哼!没用的家伙,早劝你不要娶她了,你偏要!看吧!现在连老爸老妈留给你的那一点财产也被拿走了,你真是丢尽我们齐家的脸。”大哥原本就瞧不起他,  
  这下更是落井下石的辱骂一番。  
  “对不起,哥哥。”  
  “真是的,真不知道小叔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水性杨花。我早说嘛,早晚会跟男人跑了,看吧!真让我说中了。”大嫂刻薄的批评著,随即,她话题一转,“对了,听说你连工作都没啦!”  
  “是……是的,大嫂。”齐昀支支吾吾地道。  
  “瞧你懦弱的模样,就教人生气,没事长成这样,才会让人瞧不起。现在可好了,工作也没了,你打算怎么办?”大哥对他的长相向来就有意见,老说他长得跟个娘们一样,毫无男子气概,现在他倒楣了,当然藉机数落一番。  
  “我……”齐昀真的好后悔来这里,他知道大哥大嫂从来没给他好脸色,只是没想到他们说话会恶毒到这种地步。  
  “小叔,你该不会想来我们家借住吧?”大嫂虚伪的说:“你也知道,你大哥没读什么书,只能做个苦工,这房子还有十年的房贷要缴,车子的贷款也还没缴完,孩子们的注册费可也不是小数目……本来多张嘴吃饭是没什么啦,可是这个家真的处处要用到钱,实在是很难过日子。”  
  齐昀一听也明白是什么意思。“没关系,我可以去朋友家借住,那大哥大嫂,我不打扰了。  
  “啊!等等。”她忽然喊住齐昀,跑进房里,手上多了个牛皮纸袋。“也别说大嫂不关心你,这份工作就让你去做吧!”  
  “这是……”望著牛皮纸袋,他疑惑的问。  
  “这可是好缺,是高中的代课教师,小叔的学历好,不像你大哥,而且还包吃包住。”她像在推销产品的说著。  
  “可是我没做过这样的工作。”他知道大嫂是工作介绍所的人,不过她会好心的帮他找工作?真令人匪夷所思。  
  “唷!也不想想你现在没工作,我好意帮你找工作,你还挑三拣四啊!”见他拒绝,她的口气变得十分不好。  
  “不、不是的,那就先谢谢大嫂的好意了。”  
  “这才对嘛!这年头工作很难找的,你等我一下,我和客户联络”  
  “好。”  
  大嫂满意的打了通电话,说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一脸兴奋的看著他,“成了成了,你明天就去上班。”  
  “嗯。”  
  “对了,你要记住,这份工作我是介绍人,可别做没一天就给我走人,别丢我的脸,知道吗?”她话中的警告意味浓厚。  
  “我明白。”拿起牛皮纸袋,齐昀站起身恭敬的说:“大哥、大嫂,那我走了。”  
  送到门口,大嫂笑盈盈的说:“记得一定要去啊!小叔慢走啰!”  
  对他们点点头后,齐昀便离开了。  
  这时,始终沉默的大哥忍不住开口:“喂!你介绍的那工作该不会是……”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介绍工作给他啊!要不是这份工作一直没人敢接,哪轮得到他;况且介绍费不少,这种你开心我高兴的事,何乐而不为?”她说得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你啊!真不愧是我的好老婆,我们进屋吧!”他搂著她一同进屋。  
  翌日  
  齐昀穿著整齐的来到学校门口,抬头瞧著这间学校,他难以相信眼前所见的画面。  
  破旧不堪的校门、倒塌的大楼,再加上门口围著像是混帮派的不良学生。  
  在他的印象中,天使学园应该是歌德式建筑的白色教堂改建的学校,怎么是这样残破不堪?  
  以为自己走错地方,齐昀再偏头看向歪倒一边的校牌,写著四个字:天使学园。  
  果然是这里没错,可是怎么会这么破旧?  
  “算了,先到教务处才行,不过该往哪里走呢?”  
  就在他左右张望时,身后传来一声咆哮--  
  “小子,你看很久啰!”  
  朝声音来源看去,是个长得横眉竖眼的高个子学生。  
  “我……”  
  正想开口问路时,一群学生将齐昀围住,逼到墙角。  
  “嘻!老大,这小子长得像娘们似的,他真的是这里的学生吗?”尖嘴猴腮男戏笑道。  
  “哼!”高个儿冷哼一声,奸笑的说:“管他是不是,小子,快把身上所有的钱掏出来。”  
  刚来的头一天来就被人勒索,他还在走霉运吗?算了,就当作问路费好了。  
  从口袋掏出唯一的一个硬币,也是身上全部的财产,齐昀将五十元硬币放在摊开的掌心。“给你。”  
  “什么!”其中一人不屑的大喊:“靠!五十块,你当我们是乞丐啊?”  
  “不、不是的,我全身上下就只有道些钱,真的。”他的口吻十分诚恳。  
  尖嘴猴腮男不满意他的回答,拽起他的衣领怒道:“骗肖仔!现代人出门也不会带这么少。”  
  “可是我真的只有这些钱,不然你们搜身啊!”  
  “哼!当然要搜。”说著,一群人开始搜他的身,搜了好久还是搜不出半个子儿,难以置信的说:“靠!你真是穷爆了。”  
  高个儿一脸不屑的说:“瞧你这身穷酸相,怎么会是这里的学生?”  
  “不是的,我不是这里的学生,我是今天来报到的代课老师。”长得娃娃脸就是有坏处,走到哪里老被人错认是高中生。  
  话一说出,大伙儿先是一阵吃惊,然后狂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老大,他说他是新来的代课老师啊!哈哈……长得这么肉脚,我看不用三分钟就辞职了吧!”尖嘴猴腮男笑到肚子发痛。  
  高个儿摇头叹道:“看来又是个穷疯的人,算了,反正刚才我们也拿了不少,这就不拿了,那五十块就当作是你的白包,我们走吧!”  
  齐昀呆了下,白包?什么?  
  瞧他们走远,齐昀大叫:“请等等。”  
  “做什么?”高个儿停下脚步,口吻不爽。  
  “请问一下教务处怎么走?”  
  “那边角落最像废墟的小房子就是了。”说完,他们一群人便走了。  
  来到小房子,齐昀直觉眼前的房子好破烂。  
  敲敲门,没反应?  
  他直接开门走进去,一进去,只见里头乌漆抹黑,唯一有光亮的就是自小视窗射进来的光线。  
  里头简直像一间鬼屋。  
  奇怪,怎么没人呢?  
  “请问……”  
  话还没问完,突然觉得背后有个圆桶形的物体抵著他,一道颤抖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你……你是谁?说!不然我杀了你。”  
  “我……我是新来的代课老师。”齐昀语气颤抖。  
  “是喔!”那人喘了口气,才大声嚷叫:“教务主任,没事了、没事了。喂!汉仔把灯开了。”  
  “知道了。”  
  灯一亮,屋内突然通明,齐昀兄身旁站了两名大汉站在门口庭,看起来是体育老师的体格,有一人正从办公桌底下爬出来。  
  “来也不出个声,想吓死人吗?还以为那群人又回来要钱了,坐吧!”教务主任神情窘迫的说。  
  “啊?”齐昀不解的望著他们。  
  “算了、算了。”一名地中海秃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笑著,“你好啊!我是教务主任。”  
  “你好。”  
  “你就是新来的代课老师吧!欢迎你成为天使学园被放弃一族的教师啊!”教务主任冷嘲热讽的说。  
  “啊?”  
  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不过齐昀昨天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今天只是来辞职而已,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说:“是这样的,其实我已经找到工作,所以我……”  
  闻言,教务主任的脸瞬地垮了下来。“想辞职?”  
  “是的。”  
  教师这么神圣的工作,他哪做得来啊?还是别误人子弟的好,他连忙点头。  
  教务主任像早预料到这样,自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来,丢在桌上。  
  “先看看这个吧!”  
  齐昀拿起那份文件看了看,讶异地大叫:“违约金一千万?这……”他哪时签了这份契约书。  
  “这是你大嫂昨晚拿来的,想辞职是吗?可以,拿一千万来。”教务主任吃定他拿不出钱。  
  “大嫂?”  
  现在别说一千万,他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我没有那么多钱。”  
  “没钱,那就别想辞了。”教务主任坐下,抽起烟斗说:“那我就来说明一下你的工作内容,你申请了校舍吧!等会儿下了课我会带你过去,还有往后七班就由你来担任导师。”  
  “导师?可是我只是个代课老师,而且导师不是必须正职才能当吗?”齐昀疑惑的问。  
  “我说是就是了,哪那么啰唆,懂了就拿点名簿和课本快去上裸。”教务主任额上滴著汗,牵强的说。  
  “好。”点点头后,齐昀拿起东西便离开了教务处。  
  齐昀一走,二名壮汉围了过去窃窃私语。  
  “教务主任,他行吗?看起来弱不禁风,我看不用半天就被七班的人整得不成人形了吧!”  
  “可不是,那些恶魔齐聚的地方,我猜他不用一小时就挂了吧?”其中一人不以为意的笑著。  
  “呵!那我们来赌赌看吧!”  
  话落,三人争先恐后的下注,所有赌注都押齐昀最多撑不了半天就送医院。  
  可怜的齐昀完全不晓得等待他的是多么恐怖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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