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满点 第七章

  广告正式开拍,侯未来由造型师帮她做造型,彩妆师也正帮地上著妆,曾见过面的导演与企划部人员对她的态度更是不同,他们待她更为恭敬,简直是将她当上宾对待。
  他们从那天听见她与东方耀交谈的内容,得知她与东方耀交情匪浅,虽然女主角的语气不是很好,男主角的脸上表情稍嫌太酷,但这一切都无法掩饰他们亲密的举止。
  他们俩站在一起是那样赏心悦目,再加上东方耀搂住她腰肢的姿态如此自然,再笨的人也可猜出他们两个的关系绝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是以大家对她当然是好到不能再好,将她当珍宝般小心翼翼捧在手心,就怕她会不开心。
  侯未来知道大家的想法,碍於她没理由将自己的私事公开摊在阳光下,供不熟的人检视,她也就什么都没澄清,由著他们误会。
  至於Johnny就没那么好打发,他一双利眼像是想看透什么似的,直逼问她是什么时候与东方耀相识的,他怎么一点也不知情?她随口说了他们两人小学时同校,算是学长学妹的关系,这并不能顺利将多事的Johnny给打发掉。
  Johnny歇斯底里的直喊内情不如她所说的单纯,教她听了想将Johnny一棒打昏!哪有什么不单纯的?难不成他以为全世界同校的学长和学妹关系都不单纯吗?
  实在不晓得Johnny在想什么,可是她已经受不了Johnny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个性,他非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天天在她耳边唠叨,几乎将她逼疯,到最後她不得不威胁Johnny,若他再不闭嘴,她会很乐意以拳头说服他闭嘴,Johnny这才改以指控的目光看她,不再对她唠叨。
  她真的後侮了,干么请这么难缠的男人来当她的经纪人?他的难缠对外就好,何必拿来对付她?
  唉!自作孽不可活呀!现在後悔也来不及了。
  「侯小姐,你好漂亮呢!」彩妆师边帮她化著彩妆边称赞,关於她与内部高层的关系,他多少也有耳闻,本以为她架子会端得很高,以眼角睨人,不过在为她上妆时,发现她并不会狗眼看人低,所以化惯了各色美女的他也情不自禁地称赞她。
  要他说嘛,真正的美丽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外表的美并不算真的美,不过侯未来是少数内外兼具之人,他当然不吝啬称赞她。
  侯未来轻轻一笑,接受彩妆师由衷的称赞。她向来不会将负面的情绪带到工作上,旁人怎么想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把手边的工作做好。
  Johnny则像个守财奴般地紧紧守著侯未来,倘若状况不对,他才能马上处理。
  造型师与彩妆师仔细帮她弄好造型後,灯光师也调好灯光,导演则命令场记迅速清场,一群临时演员则在一旁待命。
  因为时间因素,大队人马没办法飞到国外取景,所以在台湾找了条最有欧洲风格的街道来拍摄,而临时演员也就找一堆外国人客串演出,才不会穿帮。
  侯未来此时扮演的是私底下的她,穿著轻便的服装开心的在小街道漫步,这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难。
  等所有人准备就绪後,广告开拍,四周的人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干扰导演的拍摄,要知道这导演一工作起来是有名的六亲不认,若不小心干扰到他,准会有一顿排头好吃!
  就在众人专注工作的时候,东方耀悄然到场。
  站在外围的Johnny首先发现他的到来,不禁讶异得大嘴微张。
  未来虽然再三澄清地与东方耀之间没有任何特殊的关系,可东方耀的出现却拆穿了她的说诃。他明明可以不出现,坐在他的办公室处理其他更重要的事,可他却出现了,他这一出现说明了许多事。
  Johnny霎时回想起,有一天他半夜接到Alex自巴黎打来的抱怨电话,拉拉杂杂说了一准,他在半梦半醒间也没很认真去听,现在回想起来,隐约记得Alex说未来身边出现了一名混血男子且和未来十分亲密,Alex在电话那头直叫嚷,深怕未来会被那个男人给抢走。
  东方耀的出现让他联想起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原来东方耀就是Alex口中那个混血男子,难怪Alex会那样不安,看来Alwx是全然没希望了……
  「东方总经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Johnny扬著笑,虚伪的问著东方耀。既然未来什么都不肯透露,那么由东方耀这边挖出一些事也行。
  「嗯。」面对Johnny一脸八卦,东方耀随意应了声,并不正面给予回应。
  「别这么酷嘛!多说几句话又不会怎样,对不?」Johnny三八兮兮的靠近他,非要他多说几句来满足他的好奇心不可。
  反正未来现在正忙著拍摄广告,没空理会他,也无法阻止他与东方闲话家常,嘿嘿!
  「我倒不认为你只是想听我说几句话。」东方耀一派轻松地看著Johnny,对於Johnny他还算了解,明白Johnny满保护未来的,所以他并不讨厌Johnny多事,这才没有给Johnny难堪。
  「不要这么说,大家交个朋友嘛!」见东方耀肯跟他聊天,Johnny开玩笑地对东方耀眨眨眼。他见东方耀似乎凡事都太过认真,与他完全相反,而他向来爱笑爱闹惯了,遇上像东方耀这种硬脾气的人,总会忍不住逗逗对方;若对方被他吓得脸色发白,飞也似的逃开,那会更有趣。
  「不是早就是朋友了吗?」东方耀淡淡的笑著暗指道,他们之间有了侯未来,早就是朋友了。
  Johnny一愣,随即笑著回道:「对,早就是朋友了。」万万都想不到东方耀会这么说,本以为像东方耀这样认真过日子的人会排斥他,结果他想太多了,东方耀并非那种以世俗目光看人之人。
  好!他欣赏东方耀这个人。
  「你喜欢她?」既然是朋友,Johnny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了会比较快,他也想看东方耀有没有胆承认。
  他看人可是很准的,假如东方耀心虚或说谎,他都可以看出来。会这么问也是在帮侯未来筛选对象,如果对方是个玩世不恭,只想与名模来段露水姻缘、闹闹新闻,增加生活情趣或藉以在社交圈炫耀,很抱歉!请去找别人,未来不与富家子弟玩感情金钱游戏。
  「是的。」东方耀不认为对Johnny有啥好隐瞒的,既然将对方当成朋友,况且也可感觉Johnny是真心待未来好,并不是将她当摇钱树,他对Johnny也就不隐瞒他的企图。
  「很好。」他的答案令Johnny很满意,他开心的用力拍拍东方耀的肩膀。「未来需要的就是像你这种男人。」
  追未来的男人多得是,不过常常都过不了Johnny这一关,全让他挡了下来,就是因为他舆未来的感情太好,所以希望她能幸福,不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男人接近她。
  他可是把关得非常严格,少数几个能接近她的男人,几乎都被她视为朋友,始终无法一亲芳泽,看来东方耀的出现将会有突破性的发展。
  「你如此确定?」东方耀同Johnny打趣道。
  「没错,我相信你对於未来的脾气也十分清楚,你能接受她偶发的暴行吗?」Johnny跟他开著玩笑。
  未来发火都是有原因的,她不会随便动手打人,更不会倚仗著自身的知名度欺负人,他相信东方耀若是了解她,就会接受她的。
  「我已经习惯了。」东方耀自嘲道。
  「凭你们的交情的确是如此。」Johnny吃吃发笑。
  「我们两个从小就打在一块儿了。」东方耀嘴角含笑遥想当年。
  「不会吧?!你们从小就打在一块儿?」Johnny无法想像如贵族般的东方耀也会动手打人,而且对象是未来,不用问也晓得小时候的未来铁定悍得很。
  「是的。」东方耀回想起小学时就觉得好笑,当时他们谁也不肯服谁,拚命的找对方麻烦,甚至有时不找对方麻烦,就会觉得一天尚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我完全无法想像。」Johnny摇头咋舌。
  他以为真要打架,东方耀也无须动手,只消动动口,自动就会有一群人冲出帮他干架了,原来全是他想错了,东方耀也是会打架的,只是技巧方面目前无从得知。
  「呵,我很久没打了。」
  「那谁胜谁败?」Johnny好奇得要命,在他的脑海中已幻想过千百遍东方耀被未来海扁求饶的模样;当然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真正的胜败还是得由当事人口中说出会比较准确。
  不过嘛……东方耀也不必说太多,依他的第六感,很少有男人打得过未来,东方耀若惨败在未来的铁拳之下,也不是太令人难堪之事,无须介怀。
  他不曾忘记,以前曾有人当著他与未来的面,辱骂他是死娘娘腔!令人作呕的Gay!
  在他尚未反应过来时,未来已一个箭步冲上,拳头凶猛的就往那个比她高壮许多的男人身上招呼去。
  她不是随便乱打的,是打得有模有样,且专挑重点打,不随便浪费力气,那男人当场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且在她的要求下,郑重跟他道歉。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从那天起,他的心就已让她的拳头收买,未来以拳头帮他对付辱骂他的人,那么他就凭著舌粲莲花的功夫帮她走上国际舞台,让她成为最闪耀的模特儿,而他也成功的办到了。
  他对她的付出永远都不及她的付出,所有对她有利的事,他都可以眼也不眨的去做,只求她得到的是最好的。
  而眼前正好出现了一个这么优的男人,且对方是喜欢未来的,他怎么能不替神经大条的未来好好擒抓住?
  他在心底贼笑著,笑东方耀已经逃不开了,纵然他也早就看出东方耀压根儿就没有逃的意思。
  「你可以问未来。」东方耀并不告诉他谁胜谁败,他是打赢了她,但她也赢走了他的心,严格说来,惨败的人是他,因她输掉的仅是自尊,他则是赔上一整颗心。
  「哈!没关系,我很了解,未来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输给她一点都不丢脸。」Johnny自以为了解的拍拍东方耀的肩头,要他别把男人的面子看得太重,偶尔丢个小脸无伤大雅,更何况是孩童时期,他不会把这则消息透露给狗仔知道的。
  知道Johnny误会了,东方耀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的眼注意著NG并正在听从导演指示的未来,心底感到好满足。
  单单远远的看著她,他就感到喜悦,这种感觉很不可思议。
  「她很棒对不对?」见他的注意力在未来身上,Johnny无比骄傲地说道。「她就像个发光体,不必说话,仅是微笑,就足以让所有人臣服在她脚下。
  「她从以前就是这样,总让人情不自禁想接近。」可惜她并不是乖乖站在原地等他靠近,每次在他快要碰触到她时,她便又翩然离去,委实教他苦恼不已。
  「没错。」Johnny赞同的直头点。
  远远的,虽然侯未来正照著导演的指示走位展现笑容,可当东方耀出现时,灵敏的神经已发出警告:见他和Johnny站在一起,不知在谈些什么,两个人有说有笑,更让她打从心底感到不安。
  究竟为何不安?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Johnny和她感情很好,是不可能在东方耀面前说她不好:东方耀和她的交情是差到不能再差,会不会东方耀在背後编派她的不是?
  不!不可能的,不管她怎么讨厌他,都不该这么想,况且他若是在说她是非,JOhnny不可能笑得那样开心。
  不管他们谈论什么,她都觉得舆她有关,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害得她无法集中注意力老是NG,虽然导演说没关系,可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这一切全都是东方耀害的。
  趁著导演不注意时,她偷偷朝东方耀的方向扮了个鬼脸。
  「好!这个表情非常好!太俏皮可爱了。」导演忽地大喝,吓了所有人一跳,侯未来也结结实实吓了好大一跳。
  本以为导演没注意,她才会对东方耀扮鬼脸,没想到会被导演看见,教她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导演对她竖起大拇指。「呵!呵!未来,你表现得非常好哦!」正当他觉得不管未来怎么展现笑容都不太对劲时,她来了个俏皮的鬼脸,让他觉得好到不能再好,巧的是他没关掉摄影机,将她的表情都拍了下来,自然俏皮得让他十分满意,不管她是在对谁扮鬼脸,他都非常感谢那人。
  「呵,哪里。」侯未来愣了下,马上回神,不再看向东方耀,以免他又让她做出更多奇怪且不受控制的事来。
  「很好,这个镜头完成了,接下来就到别墅拍摄。」导演宣布著好消息。
  被导演磨得叫苦连天的工作人员都松了口气,每个人开始收拾道具准备到借用的别墅继续拍摄工作。
  侯未来本想走向Johnny,听他们在谈什么,想了想又止住了步伐,乾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不去听了,反正她和东方耀见了面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对他发火,至於为何会如此,她真的不晓得。
  其实他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坏事,但她见了他就是会不开心,就是会忍不住要与他斗斗嘴,唉!她这样子不就很像神经病?
  这性子真的得好好的改改了,她咬著唇瓣,好好的反省、忏侮著。
  假如她再坦率一点会如何?她望向东方耀时心底不期然的浮现这个念头,但随即被她给否决掉!
  难道她做人还不够坦率吗?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简直是昏头了。
  用力甩甩头,洒脱的昂首阔步。
  忘了吧!忘了所有怪异的想法,她依旧会是她!
                
  大队人马拉到一栋占地广阔的别墅,到的时候已经天黑,工作人员早已将导演要求的场景预先布置好,等他们人到换好妆、准备好,便可以开拍。
  彩妆师与造型师忙著帮侯未来变换造型,临时演员们早梳整好头,穿戴华服听从副导的指示或站或坐,了解开拍之後自己所该做的事。
  造型师与彩妆师等侯未来换好黑色的晚礼服後,将她脸上的妆全部换过,有别於下午的甜美,夜晚的她是神秘典稚的晚宴女郎。
  造型师将她的头发全部绾起,盘了一个高雅蓬松的发髻,发上没有宝石发饰点缀,因为她本身就美得完全不需要过多的装饰来点缀。
  彩妆师帮她化著彩妆,特别强调眼部,目的在於让她成为晚宴中最抢眼的女郎,只消她眼儿一瞟,所有男人便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女人见著则黯然失色,这就是晚上拍摄的重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过了放钣时间,临时演员及其他工作人员都已经围在一起吃便当了,彩妆师仍忙著帮侯未来上妆。
  「你要不要先吃个便当?」彩妆师怕她饿了,问道。
  「不用,你先去吃没关系。」侯未来轻道。
  「嗯嗯,那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吃完就过来。」彩妆师饿坏了,不好意思地对她一笑,便跑去吃便当。
  侯未来报以一笑,静坐原位,等彩妆师吃完饭。
  「未来,要不要喝个水?」Johnny眼尖,瞧见未来已没在上妆,拿了瓶矿泉水插上吸管递给她。
  「谢了。」侯未来接过矿泉水感激一笑,小心翼翼喝著,以防不慎破坏了脸上的彩妆。
  在工作时,她通常只喝些水,若真饿到不行,就吃几片苏打饼充饥,为的就是尽可能保持现状,不破坏旁人努力的成果。
  「这里真是漂亮。」早已吃饱的Johnny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嗯,是满漂亮的。」不见Johnny和东方耀凑在一块儿,让她有些失落。
  「这回合作的对象都是国内顶尖的专业人士,我相信拍出来的作品一定会很棒!」Johnny说得十分有自信。
  「我也是这么希望。」双方合作到现在都还算愉快,没什么大问题出现,唯—一个小小的问题,大概就算是东方耀吧?假如他不出现,她相信她可以做得更好,不过碍於对方是大老板,老板要来看拍摄情况,她没反对的道理,唯有由著他去,否则她早要求导演将「不相干」的人士请走了。
  「嘿!笑一个,你怎么看起来这样严肃?」Johnny觉得她板著脸太过严肃,她还是要笑比较好看。
  「我正在工作呢!」她白了他一眼。
  「现在又没在上妆,也没开拍,轻松点嘛!还是你肚子饿了?要吃片饼乾吗?」Johnny难得看她这么严肃,实在很不习惯。
  「不用了,我不饿。」她仍旧是板著脸笑不出来。
  不知为何,一想到Johnny和东方耀先前有说有笑的,就让她笑不出来。一个是与她最好的经纪人,一个则是她的死对头,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
  「了解。」Johnny听她这么说,便不再将她的臭脸想成是因饥饿所引起的。
  「你刚刚跟他聊了些什么?」她低头闷著声问。
  「什么?跟谁?」
  「你别跟我装儍,老实说!」她太了解Johnny是何等精明,哪会不晓得她在问什么?
  「我哪敢跟你装儍!从一大早和我聊过天的人不下十个,你没说清楚他是谁,我哪知道你指的是谁?」Johnny皮皮的说,硬是不肯正面回答她有关他与东方耀聊天的内容。
  嘿嘿!急了吧?想知道了吧?难得见她对某个男人如此在乎,他怎么能不逗逗她呢?
  「不说就不说。」她哼了哼,不屑求他。
  「生气了?
  「谁会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再白了他一眼,否认她有生气。
  「是啊!你怎么可能会为这点小事生气?东方耀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他算哪根葱值得你生气是不?」她愈是否认,Johnny愈是要逗她,拚命数落东方耀的不是,以证明他和东方耀不是一挂的。
  「你够了没?好吵。」她不留情的要他住嘴。
  她受够了他开口闭口就是东方耀,摆出一副全都了解的表情,她与东方耀根本就什么也没有,他何必一脸暧昧的谈论东方耀?看了就教她生气。
  「啊?会吗?我怎么不觉得自己吵?」Johnny一脸无辜地看著她。
  「会,我觉得你非常非常吵,而且吵得我头都痛了。」她没好气地要他认清事实真相。
  「好!好!好!那我不吵你,可以了吧?」Johnny一脸体贴的举双手投降。
  「嗯。」她随意应了声。
  「不过说真的,东方耀实在是个很优秀的男人,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你……不是说不吵我了吗?」
  「啊?我这是在自言自语呀,有吵到你吗?难道我自言自语也不行?」Johnny好不可怜地看著她,活像她是女暴君,而他则是惨遭欺压的小老百姓。
  「你要自言自语可以离我远一点,别在我耳边自言自语。」侯未来怀疑Johnny是故意来惹恼她的,不然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恶整她?这教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曾在不经意中得罪了Johnny这个有仇必报的小人?
  「好、好、好,你怎么说就怎么是,唉——」Johnny一副全听她的模样,马上闪人,在离去前还戏剧性的长叹口气。
  这一声叹息当场让她自律神经绷断,恨不得一脚往Johnny的屁股招呼去!
  到底东方耀跟Johnny说了什么?使得Johnny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这样欺负她?
  可恶!可恶!可恶!全都是东方耀惹出来的!她气得想用拳头好好招待东方耀,教他往後再也不敢在她背後搞小动作!
  Johnny心知未来确实对他与东方耀的谈话好奇得要命,可碍於面子,不好意思问出口,他不禁在心底狂笑,笑到胃都要抽筋了,就差没趴在地上捶地,却仍是坏心的不肯告诉她,要她自个儿去猜。
  啦!啦!啦!这一回的工作经验非常愉快,往後要再有相同的机会恐怕是很难的了,要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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