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行天下 第二十章

  她感觉抵着颈间的剑越发的寒冷起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可以随意触怒的人。「小女——」
  她才开口便让他摁进怀里一口吻下去,瞬间,她脑袋轰地炸开了。
  他的吻霸道强硬,炽烈滚烫,不由分说的据为己有,存心将她吻得窒息崩溃,完全不留给她一丝缝隙喘息,
  她难以呼吸,下意识挣扎着。
  他掐紧她的细腰不许她挣脱,直到吻得她差点在他怀中昏厥过去才松开了她。
  「你给本王听好了,那侯冠景是青年才俊,是本王近来栽培之人,你最好安分些离这人远点,免得本王痛失英才。」他双目含霜的说。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等脑袋稍微清楚才发现他已走了,而床边站着的人换成惊得脸色煞白的凤佳。
  「你怎么进来了?」她问。
  「是殿下让奴婢进来给您上药的。」凤佳说。
  「上药?上什么药?」
  凤佳指着她的颈子。「您这里流血了。」
  她这才想起脖子上的伤。「咱们家可有金创药?拿点过来我抹抹即可。」她恼怒的说。
  「咱们家没有金创药,不过在外头时苏槽给了奴婢一瓶。」
  苏槽给的,她磨磨牙,好呀,方才的好戏苏槽全看透了,连药都替他主子备好,这是知道她今天有危险了。
  可恶!姓蓦的这样吓唬她,这是……这是图什么?
  她蓦然抚上被吻肿的唇,若图的是这个,那姓蓦的简直就是个色胚!
  不对,等等,方才那家伙离去时说的是什么话?那侯冠景是青年才俊碰不得,难道她就不是窈窕淑女?这王
  八蛋,分明警告她是个祸水,不准祸害他的爱将!那姓蓦的就能祸害她了吗?春芸姝义愤填膺地想。
  今日是大禧朝太后五十二岁寿辰,宫中举行了寿宴,百官入宫贺寿。
  皇帝李兴与皇后许缇儿亦在其中与众臣子一起饮酒作乐,现场杯觥交错,歌舞升平。
  正当众人酒酣耳热,喝得欢快之际,门口忽然出现了个身穿靛蓝袍子的人,这人一现身,众人赶忙酒醒的起身上前叩拜。
  「臣等参见殿下。」
  殿上的人几乎都跪地了,只有太后、皇帝以及皇后没跪,但他们没跪,也没敢好坐,悼悻然地站起身看着他走进来。
  「摄……摄政王日理万机,不是没有空过来给哀家贺寿?」太后萧氏没想到蓦允会来,极力掩住慌张的问,今日寿宴前她专程要人去请他,他明明回没空过来,这会竟又出现。而他一到,那压迫人的冰寒之气立即充斥大殿,直让她胆寒。
  「太后不喜见到我吗?」他走近,冷冽如冰的瞧着太后,那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让太后的心不禁颤抖起来。
  「怎、怎会,允儿能来,哀家高兴都来不及……」
  「是吗?」他表情更冷了,目光不经意转向了皇帝。
  李兴立即颤了颤。「你来得正好,来人,快给摄政王呈上酒杯。」他慌忙地吩咐。
  殿上的太监连忙双手用玉杯盛酒后呈上,而蓦允只是望着,没伸手去碰,殿上的气氛再度往下落去,太后朝
  媳妇许缇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说句话。
  许缇儿瓜子脸,唇形饱满动人,是个美人,她吸上一口气,娇美的脸蛋露出笑痕,亲自接过酒杯再往他面前送去。「既然来了,便给母后一点面子喝杯酒吧。」她娇声劝道。
  他瞧着她,眼神略深,片刻后,酒杯到底是接下了。
  「太后是长辈,我前来祝贺,寿酒是一定要喝的,只不过,当太后花费巨资大摆寿宴的同时,边境正因三个月前那场大风雪让镇守边关的军士们受冻而亡,尸横遍野,死伤无数,至今仍无法恢复生气,不知这事是否会扫了太后的兴?」他问。
  这一瞬,一殿死寂,太后青了脸说不出话。
  半晌后兵部尚书急忙起身道:「此事是卑职疏失,没能妥善安顿受灾的将士,卑职即刻回去研议对策,绝不能再让边关将士死伤下去!」他匆匆走了。
  「边境寒害严重,想必民不聊生,救灾要紧,户部也得立即着人去赈灾。」户部尚书跟着走了。
  「自古有灾必有乱,偷掳抢盗随之而至,刑部为免匪盗趁机横行,事不宜迟这就派人去治安。」刑部尚书跑了。
  「边境发生如此灾变,官员却没能及时回报,导致军士死伤惨重,吏部得彻查失职官员,事情要抓紧时机快办,不宜拖延,卑职这便去了。」吏部尚书消失了。
  「这、这是天灾,礼部得安排祭天祈福不可,这……就去办。」礼部尚书硬是想个理由溜了。
  转眼殿上跑得只剩几个想不出理由离开的人,留下的人眼神惶然,都在心里暗悔不该出席太后寿宴,这会是热油浇身,烫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太后愕然,老脸垮下。要知道,如今的大禧朝已不是李氏当家,是先皇这个外甥做主,自先皇临死前任命他做摄政王这一刻起,李氏的大权就旁落了,而这也不能怪先皇引狼入室,实在是因为蓦允太强大,手段太狠戾,控制了全国的兵马,李氏子孙哪是他的对手,就是她自己的娘家,虽有些人马,对他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否则,难保她这个太后会提早作古。
  而今日就是见他不来才广邀群臣为自己大肆贺寿,想借机收买朝臣的心,也让朝臣不忘这天下还是李氏皇族的天下,不是蓦氏的,怎知他会突然跑来……莫非是察觉了她的意图,才故意提起边境受冻的事吓走朝臣?这下连她也下不了台了。「边境传灾,哀家本没想过寿的,是皇帝有孝心,定要为哀家祝寿才……」
  「母后办寿宴,朕不过受邀而来,怎会是朕筹办,母后别胡说!」李兴为自保居然打脸母后,否认寿宴是他办的。
  「你!」太后咬牙,暗骂这蠢儿。「呃……哀家记错了,是德照亲王唆使哀家办宴的,是他,就是他!」儿子不帮她担,她气得索性点名李央推给他了。
  李央正绞尽脑汁在想用什么理由溜,就让太后给陷害了,脸一绿,说不出话,只能倒霉的认栽。
  「太后不过五十多,将来还长命百岁着,何必急着一时交代遗言?」蓦允语出惊人。
  太后脸色大变,就是李兴与许缇儿也白了脸孔。
  「你……你何出此言?」太后腿已软,若非两侧的宫女撑着身体,早已失态的跌坐到地上去了。
  「大禧是李氏的天下,太后若是怕人忘记,我可以在太后的墓碑上大大刻上『萧太后』的字样,如此,天下尽知,无人敢忘。」
  「你……你……」太后张嘴指着他,惊吓不已。「允儿误会了,哀、哀家办寿宴,请朝臣过来只是图热闹,没其他意思、没其他意思……」她抖声解释,就怕他真给她立了墓碑。
  他阴寒冷煞的一笑。「那就最好了。」
  他酒杯掷地后,转身离去,留下一殿的人吓得胆破汁流了。
  「殿下,请留步。」他步出殿外后,一个人悄悄追出来。
  「徐侍郎还有事?」他闻声停下脚步。
  心急追出来的人是徐横宽,在他的长官户部尚书走时他没跟着走,刻意留下来等时机要与蓦允说上话。
  「这个……殿下,卑职虽与太后娘家人稍有往来,偶也会依太后吩咐做点小事,但卑职对您是绝对忠诚,您交办的事无不尽心尽力去做。」他一开口就先投诚。
  他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因为近来受太后所逼,私下替太后的人在江西弄了几个要职,让太后得以掌握江西势力,可怎知那些人不争气,有了权后就得意忘形的大肆在江西捞钱,捞到惊动蓦允,那几个蠢蛋立即让蓦允给斩了,这事虽还没向上查到他这来,但也是早晚的事,他为此担心到夜不成眠,就怕自己丢官事小,小命可能不保,私下找太后商量此事,可太后也怕火烧到自己,那态度摆明断尾求生,不可能替他担下什么,他被逼急了,只得大胆找上蓦允表明忠贞。
  蓦允望着明显因寝食难安而消瘦不少的徐横宽,笑得又寒又凉。「徐横宽,你那点破事本王不是不知,不办你只不过是近来忙,等过些时候本王有心思了再算这笔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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