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晚照 第三章

  第二天他们早早便启程出发,两个人没派人先送消息,而是一路快马加鞭。直接回了白晚照侯府。这一年白晚照连著两次离开家外出,白母日夜思念儿子,在没想到的情况下盼到儿子回来,心情之好再不用形容。
  唐春色也跟著白晚照陪他母亲,白夫人喜欢他的善解人意和调皮,想起曾经为了唐春色教训儿子,自己都想笑一场。
  唐春色晚上先去看望花月夜,花月夜正在屋子里绣一幅双凤图。唐春色敲了敲门,听到允许就径直进来了。他一眼看见花月夜手里的东西,赞叹道:“真漂亮,这凤凰像活的一样,月夜,你真是有本领。”
  花月夜会做刺绣之物,不但擅长当今的诸多刺绣之法,自己也自创了新的技艺。作品精美,已远非市面上的所谓好手能比。花醉梦一向觉得这些是女子做的事情,十分不喜。唐春色的心目中,男女确是没有什麽大差别。直接赞美他的本领过人。
  花月夜心中越发感激,诚恳道:“谢谢唐公子。”他不擅言辞,这谢谢两个字包含了他满腔真挚的情意。
  唐春色道:“月夜,那个骗你的邱管事,我已经帮你找到了,我踩的他一辈子不能再害人,终於给你出这口气。”
  花月夜微微颤抖,猛的跪了下去。唐春色连忙把他扶起来:“小事情而已,你不用这样。”
  花月夜捂住面孔,眼泪流了出来。唐春色看他这个样子,顿时觉得有点後悔,遗憾道:“我该多踩两脚,乾脆踩死他好了。”
  他给花月夜擦眼泪:“别哭了,虽然他还活著,以後也不会好过,我还在他身上下了附骨,每个月都会有三天全身的骨头都疼。他欺负了那麽多人,这毒都是轻的。”
  花月夜颤声道:“他没……没真……欺负到我,可是公子生我的气。”
  唐春色皱眉道:“花醉梦那个混蛋,就算真欺负了也不该生你的气。月夜,你以後跟著我和晚照,不回花家去了。”
  花月夜心里感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白晚照过来找唐春色,正好听见这句话,笑道:“随月夜好了,月夜愿意的话就尽管一直住下去,没有妨碍的。”
  白晚照看出花月夜深爱花醉梦,觉得就算留他在这里他也未必欢喜,这个随月夜比唐春色的话给花月夜多了一倍的选择空间。
  花月夜看著他们两个的亲密,心中自然会比较自己和花醉梦的相处方式。咬紧牙颤声道:“多谢小侯爷和唐公子收留,花月夜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他终於下了决心不回去,心里狠狠的抽紧。
  白晚照和唐春色看他手都因为攥的过紧而显露出青白色,一起在心里叹息。花月夜痴情如此,这句话里实在有太多的苦涩。他们两个感慨自己的幸福难得,也十分为他难过。
  白晚照拉著唐春色的手,围坐著看花月夜的绣图。是绣在大红面料上的,那料子摸起来像是棉的,却又闪耀著一层丝绸的光辉。有棉布的温稳无棉布的粗细不匀,有丝绸的光泽无丝绸的轻佻易皱。
  花月夜看他们两个都露出疑惑之色,笑道:“这是我自己纺的布,送给小侯爷和唐公子做喜服,还望不要嫌弃。”
  唐春色和白晚照连声道谢,花月夜本来伤心已极,看他们是真的喜欢,心里也觉得有些微微欣慰。
  白晚照家不只拿俸禄,也有许多自己家族的生意。他看著花月夜这布和绣工,心中一动:“月夜,你愿不愿意开家绣庄,就以我家的名义,没人敢欺负你。”
  唐春色一听便赞同:“我家也有许多绸缎庄,月夜可以去把你的方法交给他们,我们分红。”
  白晚照笑著呵斥他:“真没半点样子,竟然现在就想著分月夜的红。”
  花月夜眨动眼睛,全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等到相信了之後,迟疑道:“真的会有人买我的东西麽?”
  唐春色白晚照一起道:“当然!”
  花月夜相信他们两个不会拿家里的生意来和自己开玩笑。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也如此有用,心中一阵阵酸楚。
  唐春色看他眼睛红了,柔声道:“月夜,你的绣工真的是珍品,就是皇帝的衣服我和晚照也见过,未见得就比你的精细。”
  白晚照点了点头,心想这话虽是不错,但看皇帝的衣服付的代价也实在够大。两个人又陪花月夜说了许多话,安慰他劝哄他,真心诚意的赞美他鼓励他。等他们离开时,花月夜已经比原来多了些精神,眼睛里也有了自信。
  唐春色和白晚照洗了一身的疲乏,外面的的天色也已暗了。白晚照躺在床上,唐春色坐在他腿上看一本上古传奇故事书。
  白晚照一直在思考该如何为花月夜开这个绣庄,等想出了眉目对唐春色道:“月夜的事情明天就要开始做,一个人如果只是待在家里,时间久了会丧失信心,多很多悲观的情绪。”
  唐春色把书放在一边,转头望著白晚照,柔声道:“晚照,我真喜欢你。”
  他慢慢的伏下去,趴在白晚照的身上,附在白晚照的耳边低声道:“今晚让我压你好不好。”
  白晚照脸色微红,先吹熄了灯火,又把床帐放下来。月光隔著窗帘再隔著一层薄薄的床帐,虽然还有微弱的存在,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白晚照搂住唐春色的腰:“为什麽想压我?”
  唐春色亲吻他的唇,拿脸在白晚照的脸上蹭,笑著不回答。
  白晚照爱他这样子爱到骨头里,哪还顾得上管他为什麽想在上面。
  唐春色笑著按住他,考虑从哪里先下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问他:“正面还是背面?”
  白晚照低声道:“你喜欢哪面?”
  唐春色认真研究了一下,觉得哪面都可以。比较熟悉从背面,就还是背面好了。他抱著白晚照,把白晚照翻了个身,轻轻压在白晚照的背上。
  唐春色伸手去床头翻白玉药膏,拿到了瓷瓶,手指又碰到一本书,知道是白晚照的那本《闺房秘术》也一起拿了过来。
  唐春色先在手指上蘸了些白玉药膏,分开白晚照的腿,抚摸藏在白晚照翘臀内的私密。白晚照趴在枕头上,感觉他的手指一点点探了进来。
  唐春色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缓慢的开拓领地,头枕在白晚照的肩上问他:“晚照,你这本书是在哪里买的?”
  白晚照已经被他弄的有点精神了,听到这个问题,苦笑道:“我认识你之後在一家卖古玩和这种书的小店铺买的。”
  唐春色一点点按下去,看哪里能让白晚照失控,笑道:“你看见我就去买书,如果是我先动念头,我会直接抓你来研究的,反正结果还不是一样。”
  他试探著增加一根手指,两个人都曾经弄伤过对方。白晚照现在已经有些经验,唐春色却害怕再弄疼了他,小心翼翼的努力。
  白晚照给他打气:“不用怕,快一点没关系。”
  唐春色大觉困窘,呵斥他:“别说话,我自己来。”
  白晚照立刻识相的闭嘴,趴跪在床上,甚至把臀部抬高,方便唐春色的探索。这姿势很费力气,唐春色把被子拉过来卷好垫在他腰身下面,让他不用那麽辛苦。
  唐春色不太喜欢做上面的那个,也不代表就觉得一点乐趣没有。至少还有征服和占有的感觉满足男孩子天生的狩猎野性。
  唐春色进入的时候白晚照真是吃尽苦头,那样毫无技巧的努力推进疼的他几乎哭出来。好不容易有些感觉了,唐春色又因为插入的困难卡在中间不动,又向後退了退。
  白晚照呻吟道:“春色,不是这样,不对,你再向前。”
  唐春色依照他的吩咐,努力了几次还是不成。“恼羞成怒”道:“不用你说,我自己弄。”白晚照立刻乖乖趴著不动,任凭唐春色的摆布……
  白晚照笑著趴在他身上:“春色,我压你,你不是更快乐?要是我做什麽惹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再压我好了。”
  唐春色抱著他:“你做让我开心的事情,我也想压你。”
  白晚照把头贴在他的脸旁边:“那你今天为什麽开心?”
  唐春色望著他的眼睛:“因为我的晚照是个聪明的好人,又温柔又善良。”他轻轻抚摸白晚照的背,打了个哈欠。
  白晚照从前不温柔,现在对外人也只不过算得上是有礼。但看在情人眼里,自然觉得样样都好。何况白晚照的确心地良善,没有多少侯门家的骄矜,肯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帮助人。
  两个人抱成一团,呢喃细语。半晌白晚照道:“春色,咱们两个认识这段时间,一直在各处跑来跑去的,现在终於可以歇歇,好好的在一起了。”
  唐春色点头,然後合著眼睛满足的咿咿唔唔了几声,睡著在白晚照的怀里。白晚照给他把一头漆黑的长发拨在枕头後面,拉上被子盖住他和自己,也安稳的睡了。
  ***
  唐春色和白晚照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安稳的住过太久。如今住在了白家,有个问题一定要解决。那就是白晚照的二姐,那位著名的杭州美人白采采。
  唐春色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熬药草炼制的丹丸装在瓷瓶里封好,揣在怀里。然後推开房门走出去,绕了几绕,去了白晚照二姐的院子。
  院子里小丫鬟们正在给白采采捆秋千,用粗大的绳索反复的缠牢秋千的板子。看见唐春色来了,几个小丫鬟一起愣了,脸上飞红的过来请安。唐春色和白晚照的关系,府里的人说的不明白,大家心里却是清楚的。
  唐春色笑道:“二小姐在不在?”
  丫鬟一起点头,大一点的那个丫鬟上来问唐春色:“不知道唐公子找二小姐什麽事情?”
  唐春色道:“没有什麽事情,我过来探望一下。”他哄这些人离开:“这秋千我给你们捆吧,你们哪有这个力气。”
  唐春色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个子比较高,身体还是少年的单薄,看起来也不像有多大力气的样子。唐春色看这几个丫鬟不信,接过绳索把秋千牢牢的缠好,将绳子向上一抛再甩下来缠住另一边。
  那几个丫鬟看的呆住了,接著就想起来自己犯的大错,竟然让客人做事。唐春色看她们满脸惶恐,心想大家的下人就是被管的太严了。自己的丫鬟整天的欺负自己,她们连别人帮个小忙都吓成这样。连忙安慰她们:“小事而已,我肯定不说出去。”
  唐春色问她们:“你们安好了秋千要做什麽?”他事先已经研究好了白府下人的作息,现在是午饭过後,通常都该休息才是。
  果真小丫鬟们答道:“我们这就要退下了。”
  唐春色露出笑容:“我从前和二小姐有些不快,特意带了礼物来赔礼道歉。几位姐姐能不能当作安完秋千後没看见我呢?”
  几个丫鬟彼此对望,笑了笑,一起行了礼离开。
  唐春色走到白采采的房门前,先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不耐烦的声音恼怒道:“敲什麽门,进来。”
  唐春色推门进去,白采采正斜倚在软榻上,看见是他,意外的坐了起来。唐春色亲热道:“二姐!”
  白采采冷道:“谁让你进来的,谁是你二姐,谁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人。”
  唐春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二姐,我来给你赔礼。”他凝神打量白采采,发现胖虽然胖,白采采的五官却是精致非常的。有白晚照那样绝色的弟弟,自然也不会有难看的姐姐。
  白采采看见他坐下,脸上的怒气更盛:“唐春色,你竟然敢闯到我的屋子里来了,真没王法了麽,这可是我们白家。”
  唐春色闻言站了起来,深深的给白采采鞠了三个躬,诚恳道:“二姐,我真是来给你道歉的,希望你别再生我的气。我也有件礼物送给二姐。”
  白采采冷笑:“我们白家的人稀罕你的礼物麽,这套把戏别在我面前玩。唐春色,我劝你还是别花那麽多脑筋,我弟弟迟早是要娶妻的。”
  唐春色一向是个骄傲的少年,眼前的人不是白晚照的姐姐,他才不会费力气来讨好。听见白采采说这句话,唐春色有些意外,强笑道:“他娶我也娶好了。”
  白晚照在门外道:“你敢娶妻,我打折你的腿。”
  唐春色转头去看他,又重新把头转回来。白晚照走过来拉著他的手,笑著和白采采打招呼:“二姐。”
  白采采皱眉:“别把你们那不三不四的样子带到我眼前来。”
  白晚照拉唐春色坐下,凝重道:“二姐,有件事我们一直都不敢和你说。”
  他说完这句话,眼睛竟有些微微红了,握住唐春色的手也开始颤抖。唐春色心里全是糊涂,但与白晚照的默契却像是天生的一样配合完美,立刻也露出难过的表情。
  白采采看弟弟这样慎重,唐春色满脸凄楚,心里略微有些发慌:“什麽事情?”
  白晚照低声道:“三天前二姐伤风,为二姐诊治的杭州神医洛齐说……”他欲言又止,眼睛更红。
  唐春色柔声道:“晚照,你不要太难过。”
  白采采心里更慌张:“说什麽?”
  白晚照语音哽咽:“他说姐姐的身体因为与常人越来越不同,也越来越差,才会屡屡生病,如果不及时医治,将来有什麽事情,就连他也没有办法。”
  唐春色配合的叹了口气,声音里全是叹息和哀伤。
  白晚照接著道:“所以春色为姐姐配了药,希望能还姐姐从前的面貌。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只怕娘就要伤心了。现在我还瞒著娘,希望不让她老人家难过。爹去的早,大姐又在那种地方,咱们可都要好好的。”
  白采采听的伤心,眼泪也流了出来:“我自己也感觉到没有从前身体好,没想到这样重。好弟弟,你不瞒我是对的。”
  她有心要唐春色的药,却一时说不出口。唐春色连忙把药瓶奉上,飞快的说了一下用法和用量。白采采是相信他治病本领的,当初白晚照中了蛊,多少名医无能为力,要等唐春色来救。只是唐春色曾经欺负过她,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现在唐春色诚心诚意的赔礼,又有亲弟弟讲情,还为自己配制丹丸,心里的怨气渐渐化开了。
  白晚照知道姐姐的脾气,不可能立刻和唐春色和好,看白采采收下了唐春色的药,立刻拉著唐春色的手先告辞了。
  唐春色才进了院子,就狠狠踹了白晚照一脚:“反了你了,你打折谁的腿?!”
  白晚照呻吟道:“打折我自己的。”
  唐春色挑起一边眉毛:“那你是想娶妻喽?”
  白晚照连忙表忠心:“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想过。”
  唐春色冷哼了一声:“我今天要和月夜睡。”
  白晚照笑出声音来:“你敢月夜都不敢。”
  花月夜在院子里分拆一股极细的丝线,正好看见他们两个耍花枪。开始还以为是真的打起来了,後来就知道是开玩笑,笑著在边上看热闹。现在听唐春色提到自己,疑惑的望了望他们。
  唐春色走过去坐在花月夜的怀里,得意的对白晚照道:“我晚上就和月夜在一起住了。”
  白晚照苦笑道:“喂,你害羞不害羞,月夜比你小一岁,你居然往他身上坐。”
  唐春色把脸贴在花月夜的脖子边上:“只差一岁不要紧,月夜,你说呢?”
  花月夜很少和人这麽亲近,唐春色和花醉梦不同,也和那些与他搭讪的人不同。唐春色是清爽自在的存在的,那是完全崭新的一种关系,让花月夜觉得自己既不卑下,也不额外被另眼看待。
  唐春色听他没有声音,把头转过去望著他:“喂,月夜,想什麽呢?”
  花月夜低头道:“谢谢唐公子。”
  唐春色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弄迷糊了,但一瞬就想明白了花月夜的心思,柔声道:“我们是好朋友不是麽,好朋友不用总这麽客气。”
  三个人正说话,侯府的下人来找白晚照:“侯爷,花府的花公子来拜访您,还带了礼品和拜帖。”
  花月夜听到花府两个字,整个人都惊了一下。
  唐春色重重的哼了一声,花月夜茫然无措的望向他。唐春色道:“醉梦肯定是来找你的,月夜你不要心软出去,以後会吃一辈子的亏。”
  白晚照也微微点头,认同唐春色的话。
  两个人都望著花月夜,等著听他的意见。
  花月夜握住椅子扶手,手指微微的颤抖,脸色越来越白,终於开口道:“我不回去。”
  他深爱花醉梦,如果是从前,就算花醉梦要杀他,他也不会离开。但他已经看到了唐春色和白晚照的相处方式,听到他们对自己真心的夸奖和赞美,不再愿意像从前一样跟随花醉梦。
  唐春色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对白晚照道:“晚照去见他吧,我和月夜就不去了。”
  白晚照笑了笑,转身走了。
  花月夜犹自有些忐忑:“小侯爷……”
  唐春色知道他要说客气话,拦在前面道:“小事而已,难道醉梦敢欺负他麽,你不用担心。”
  两个人在院子里聊天。花月夜有些分神,好不容易等到白晚照回来,只觉得像过了整整一天那样长,其实连一盏茶的工夫都没有。
  白晚照的脸色看不出什麽端倪,平淡的让别人也跟著放松心思。他把唐春色从花月夜怀里拉起来,两个人一起坐在花月夜旁边的椅子上。
  唐春色急著打听:“醉梦说什麽了?”
  白晚照道:“说月夜在这里留的太久了,也不好意思,愿意带月夜回去。我便说既然公子已经赶了他出来,回不回去要听月夜自己的意思了。”
  花月夜了解花醉梦至深,知道花醉梦不会这麽简单放弃,低声道:“然後呢?”
  白晚照道:“花醉梦说他亲自来接你,过去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如果你回去,便念在从前的情分上全不计较。如果你不回去,那便永远不用回去。”
  唐春色忿然道:“呸!”
  白晚照瞪了他一眼,唐春色噘嘴道:“月夜你自己拿主意,要我说醉梦优点很多,但他也是个混蛋。”
  花月夜从小生长在花家,当然愿意回到自己眷恋的地方去。可他如今已经得到了自由的生活,不愿意和花醉梦只能保持从前一样的相处状态。世上有很多人都知道如果下决心改变,也许生活就会大变。但要下决心却是难的,这一点对花月夜也不例外。他不见花醉梦已经是极大的努力和挣扎过的结果。
  永远不见,真的舍得麽?
  唐春色望著他,真担心他说出愿意两个字来。
  花月夜修长的眉皱了起来,良久终於道:“我不回去。”
  唐春色欢呼一声,跳起来道:“我去回绝他。”
  白晚照苦笑著看他跑的人影都不见了,花月夜本来正在伤感,也笑了一笑。唐春色这次去的却久,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白晚照再等下去就忍不住找他了。
  唐春色的脸上红了一块,衣服也有些撕烂了,头发都披散下来,神情却是说不出来的开心。白晚照等他走近了,干脆把他散了的头发解开,带著责备道:“怎麽弄成这个样子?”
  唐春色趴在他腿上,和他分享宽大的躺椅,噘嘴道:“醉梦打我。”
  花月夜啊了一声,大为歉疚。白晚照安慰的望了他一眼,把唐春色往上抱了抱,笑道:“他打你,你肯定也打他了,叫什麽委屈。”
  唐春色伸手去抓身边的花月夜袖子来玩:“打他月夜心疼麽?”
  花月夜柔声道:“不心疼,月夜永远感激公子的恩情。”
  唐春色在那袖子上亲了一下:“好朋友不用这麽客气,何况月夜是我喜欢的美人,我第一次捡到你就喜欢了。”
  白晚照笑了两声,附合他:“我也喜欢月夜。”
  花月夜自从认识了他们两个,跟在他们的身边,才知道情人相处还有这麽多乐趣。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毫无芥蒂。白晚照绝不会在意唐春色亲吻自己的袖子。
  花月夜是外柔内刚的性子,既然彻底回绝了花醉梦,就将全部心思放在白晚照和唐春色为他筹备的绣庄和绸缎庄上了。三个人在一起研究了许久,又过问了白夫人的意见,给新店取名叫“锦绣江南”。
  白采采被唐春色的药折腾的十分凄惨,但竟然坚持了下去。中秋那日的上午,白采采的车经过杭州街道,在离锦绣江南十丈远的位置下车,一步步嫋娜生姿的走进店中。中秋是盛大节日,街上人流穿梭。
  无数双眼睛跟著白采采一起进了花月夜的店,又在门外盼望她出来。杭州固然大,这样的美人天下也不会有多少个。众人看著那马车上的侯府标记,人群轰然响动,都知道刚才进去的人是白府的贵妃之妹,麒麟小侯爷白晚照姐姐。
  白采采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换了一身端庄飘逸的外袍,微风吹拂,袖子竟像是有五六层,可偏偏又薄的厉害,连里面的儒裙花色都可以看的出来。当真是精致神奇到了极点。最外面的一层,衣服上有奇异的金光闪过,像是金丝盘卷其上,又有丝线的细致服帖。
  白采采在人群的惊讶声中安稳的踏上马车,车帘才一放下,就笑了出来。唐春色和白晚照在车里坐著。
  白晚照听外面的声音,安心道:“成了,从此月夜再不用我们帮忙,也可以处理好一切事情。”
  唐春色开心道:“这样就好了,他这本领真了不起,竟然可以将金丝抽的这麽细织在衣物上,简直不可思议。”
  白采采道:“春色问过他怎麽做到的麽?”
  唐春色摇头:“他想告诉我和晚照,我们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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