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天使 第三章

  秦可真忙碌地在舞台後的化妆室替冶著一张脸的方祈化妆,等等就是换他们系学会表演了,方祈可是他们系学会的台柱。  
  “呼,好了。”秦可真满意地看著眼前的方祈。“祈只要上点淡妆就好美喔……”秦可针著迷地盯著方祈那张美得不可方物,宛如冰山美人的容貌。  
  你不要乱动把妆跟衣服弄乱了,我去外面看看他们准备得怎样。”  
  方祈只能无聊地看著镜中的自己。  
  他真的是自找麻烦才会答应秦可真参加演出……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方祈直觉认为是秦可真回来,转身道:“可真,要表演……了吗?  
  原本就很精致、美丽的俊脸,上了淡淡的妆,更美得令人赞叹不已。  
  长长的眼睫经过秦可真的巧手,变得宛如两把卷曲的浓密小扇子;晶莹的双眼在浅蓝色和银色的眼影衬托下,使人深陷在那双像足会说话的眼眸中:粉嫩到似乎像朵刚绽放的、粉色玫瑰花花办的唇,由带点银色的唇蜜点缀过後,就仿佛是晨曦间绽放的花办上沾染了朝露,让人著迷;天生丽质的肤质,只是轻轻的扑点蜜粉,就已经粉得使人想咬上一口。  
  身上穿著一袭以银蓝色调为主的贴身晚礼服,裙摆的开岔处虽然只有到膝盖,但若隐若现的小腿也足以让人想人非非;更引人遐想的是,故意做得膨松的衣领,可以清楚的看到方祈性感无比的锁骨;及腰的假发,也配合这次服装的颜色,部分挑染成银色和蓝色。  
  “悉?”方祈惊讶地眨了眨长而卷的眼睫。  
  他得去祈的系学会探听是哪个家伙提议反串表演的,该死!为什么祈的美丽要跟大家分享;他现在有股想把那家伙掐死的冲动。  
  此时,在另一边化妆的副系学会会长打了个冶颤。  
  “我……,我这样很奇怪吧?”有些紧张地走到御影悉面前,方祈不自在地低下头来。  
  “不,你这样会让我有想杀人的冲动……”御影悉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常挂在脸上的笑容转为有点阴邪的笑意。  
  不理解地抬起头看著比他高快半颗头的御影悉,“为什么?”  
  “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提出这样表演的烂点子,让我不想跟人分享的宝贝,要在众人面前表演……”左手温柔地抬起方祈的下巴,右手则顺手将他揽进自己的怀里,“而且是以这么媚感人的样子。”  
  “咦?”方祈不敢相信他耳朵所听见的。  
  讶异地睁大晶莹的美眸,微开的双唇也发出惊讶的声音。  
  瞬间,方祈那薄到不能再薄的脸蛋整个布满淡淡的红晕。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跑来你们这儿客串。”放开方祈,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样子。“帅吧,今天我会跟你们一起演出,这次被你们系学会赚到。全校两个最帅的帅哥一起演出。”  
  御影悉并没有特别的打扮和化妆,就只是随意的挑了一套黑色的燕尾西装,配上一件银白的衬衫,让人觉得帅气的是,领口前没有像一般正式的穿法一样系著领带,而是让衬衫前三颗钮扣很随性地敞开,颈部戴著一条样式大方的银链,让每个人可以大饱眼福地觑见他虽然有点瘦但却不失精壮的胸膛;西装外套也没抑上,加上俊美无比的脸蛋,让大家跳脱了对他天使般温和的印象。  
  从口袋拿出另一条跟他戴的是同款的银项链,也替方祈戴上。  
  “咦?”看样子方祈只能一直露出惊讶的表情了。  
  “笨蛋,圣诞节快乐,呆祈。”柔柔地在方祈的额头印上一吻。  
  “悉?”方祈仍然是一副反应不太过来的傻样,“你感觉变回……”无意识地伸手抚摸刚刚被吻的地方。  
  好像又恢复成像以前的御影悉一样,美丽的脸上总是挂著欺骗大家的气天使笑颜”,但是眼底不时会略过一抹狡黠,灵活的脑袋里装得更是一些让他哭笑不得的想法。  
  “变回怎样?”声音刻意放得好柔、好柔。  
  “好像以……”  
  秦可真门也没敲地冲进来,“快,到我们表演了,你们两个快出来吧”  
  突然闯进来的秦可真并没有发现到两人之间那股模糊不清的气氛,也因她进来的关系,打散了御影悉故意制造得有点暖昧的情愫。  
  伸手揽住方祈的腰,“思。扶著我,你不是不习惯高跟鞋吗?等一下跌倒,可真辛苦帮你打扮的功夫就都白费了。”他越来越会找藉口接近祈了。  
  对於御影悉体贴的动作,方祈也很自然地接受,谁教他真的不会穿这种鞋子,万一还没走到舞台,他就已经跌得鼻青脸肿。  
  “还真相配呢……”看到他们两个人相拥的背影,秦可真无意识地低喃。  
  两道黑影慌慌张张、动作迅捷地闪进狭窄的小巷中,屏著气,等正搜寻他们的人潮走过後,才放心地、大口大口地呼吸。  
  “真…夸张……”方祈气喘吁吁地靠在御影悉的肩上。  
  “你才晓得你扮女装的样子有多撩人,一群男的追著你跑。”镜片後的眼眸,不著痕迹地闪过一抹醋意。  
  “是你才对吧!”白了一眼御影悉,“是一堆女的追著你才对!”累瘫了的方祈,全靠环住他腰际的那只手支撑著他,否则现在的他早跌坐在地了。  
  御影悉柔柔地笑了笑,——祈怎么都不了解自己的魅力呢?今天被装扮成那么美的模样,让全校的男生看了可是口水直滴。不只他的面貌是男女通吃,祈也是啊!  
  ——明明就一群女生追著悉,疯狂的喊著他的名字,还怪他。不过,罪魁祸首就是他们系的副系长,平常就满肚子诡计,才害得他要反串女生,惹来这身麻烦,更可恶的是还拿悉和他来当奖品!什么鬼主意嘛!抓到他们两个就可以当他们两人的情人一天!  
  “悉,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将头枕在御影悉的肩上,闭目养神。  
  悉不可能会让人要著他玩的!  
  “等他们找累而你休息够。”御影悉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诡谲,“谁提议要反串的?”  
  “就是那个副系学会会长啊,那个害我们躲得那么狼狈的家伙!”  
  “哦,她啊,正好一块解决。”  
  哼!这笔帐,他记下了!  
  “祈,休息够了吗?”狡黠的笑容,让人看了不自觉地冒冷汗。  
  方祈点点头。  
  “我们走吧!”  
  御影悉牵著方祈,两人又回到那已经空荡荡的体育馆内。方祈不懂御影悉为何要回到这儿,不过他知道御影悉绝对会想到解决的方法,就乖乖遵照御影悉要他做的事。  
  “正在努力寻找“奖品”的俊男美女们,可惜大家梦寐以求的奖品已经被先夺走罗,若想知道是谁抢走你们奖品的人,可以再回到体育馆来。”御影悉好听的嗓音透过广播系统,传遍给在四处搜寻他们的人,效果非常得好,不到十分钟,全部的人又都挤进体育馆内。  
  副系长冲到体育馆的舞台旁,尚不知自己及将惨遭报复的命运,满脸好意地问:“分明就还没被抓到,想唬我们吗?现在你们自投罗网,看你们怎么办!”  
  御影悉半弯著腰,俯身对副系长露出一个柔美的天使笑颜,看得她和在场的人都闪神了几秒後,再次用刻意放柔的嗓音缓缓道:“我,御影悉抓到了方祈;而他,方祈抓到了御影悉。所以,方祈为我的奖品,而御影悉为他的奖品。那么照你的规则,抓到我们其中一个的人,可以当我们的情人一天,对吗?”  
  包括副系长跟所有的人都还傻愣愣地点点头。  
  “很好,那我抓到方祈,所以方祈要当我的情人一天,而方祈捉到我,我要当方祈的情人一天,一天加一天等於两天,也就是我们两个要当彼此的情人两天。是不是这样呢?”  
  “是……”是的余音还没完,众人才发现他们全都被御影悉那张美丽的脸庞和好听的嗓音给骗了!  
  副系长瞬间回神,挑眉道:“你分明耍赖!”  
  “亲爱的副系长,你好似没有规定我们两个不能互抓对方喔!”依然好声好气地说话,而且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迷人。  
  真糟糕,悉这次可能想整死她了,那张笑容分明想让人放松戒心。  
  “我想这位美丽又聪明的副系长,贵系对你来说可能太轻松了,我想以你的才能应该可以兼任这次各个系办成果展的主办人吧!”巧妙地用自己好听的嗓音和美貌,瞬间转移话题。  
  已经被御影悉那张天使般的脸蛋分了一半的心思,而另一半心思则被他刻意放柔的优美嗓音给勾走,使得副系长又不自觉地点点头:“好……”  
  “那就这么办了,感谢你的帮忙喔!”又赏她一个绝美的笑容。  
  方祈挑一挑眉看著御影悉,冰冷的俊脸上也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悉这招真是太厉害了,没有人可以拒绝他,甚至连怎么答应他都不晓得。唉,想想连他都没有办法抵抗他这招。  
  哪有人可以拒绝一个扬著好柔好柔,就像白色蓬松的棉花那般地柔软的笑容,配上诱人的嗓音,那好听的天籁就像一把上好的中捉琴由音乐家拉出美妙的音符一般,不似小提琴那般的高亢,也不似大提琴那般的低哑,不高不低,温润又诱人的嗓音,谁能抵抗啊?  
  “啊?”副系长还搞不清楚自己答应了什么,“你别扯开话题,你分明就要诈嘛!”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都不知道!  
  “要诈?”俊秀的眉微微一挑,“你似乎也没定下这条规定喔!”  
  回头看了方祈一眼,对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夹杂著算计成功的慧黠。  
  没错,他们学校里,最不是人做的职务不足学生会会长,而是系办成果展的主办人,以往都是御影悉一人身兼N职在做的,这次可要换人做被操的!那个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的副会长开始背後发毛了起来。  
  “我……”向来狡猾多辩的副系长竟也词穷,情急之下又想到一个要求,“既然你们都互当对方情人,那亲一下也不为过吧,让我们都死心吧!”  
  虽然没想到还有这招,让她整不到他们俩,害她诡计失败也就算了,还让她没台阶下,堵得以名嘴出名的她说不出话来。至少也要看你们在一起的唯美画匝,以安慰她受创的心灵。  
  “亲……!亲……!亲……!”在场的人也都配合的声援副系长,可见大家内心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嘴对嘴唷!”可恶的副系长再次火卜加油。  
  “亲……亲……亲……”  
  御影悉慢慢地眨了下眼睫,缓缓地将美眸对上副系长的眼睛,虽然只有短短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却让她背後直冒冶汗。  
  天啊,她有没有看错?御影悉不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好学生、好好先生、超温柔、就像天使一般的人吗?怎么刚刚看她的那个眼神,阴沉得让她发冷。  
  ——这女人,该死!要他怎亲,当著大家的面前亲,要祈的女友怎想?怎想?要他自己怎么克制!表面上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可是他自己根本就做不到以玩笑般这样亲一下带过去,他怎么能拿自己的感情玩,他玩不起的!  
  哇……”众人的惊呼声纷纷响起。  
  御影悉还没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脖子被一双手往下拉,一股温暖又柔嫩的感觉印在他的唇上,惊讶让他的反应神经运作不了,难得露出傻愣的表情。  
  对於自己做出让大家陷入一片痴呆的方祈,冶著一张精致的俊脸走到台下,走到副系长身旁,小声地冶冶道:“这次你玩过火了,有些事不是可以随便拿来开玩笑的!”垂落在身旁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克制自己想赏她一巴掌的愿望。  
  或许一个月前的他,还没察觉到悉的心情的他,不会把这种玩笑放在心上,也不会了解到此刻悉有什么感受,可是他现在知道了,知道了悉心底那股苦涩感,虽然悉都很小心地藏在心底,却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方祈又走回台上,拉一拉还愣愣的御影悉,“悉,我脚痛,我们回家吧。”弯腰脱掉那双害他脚趾头破皮的高跟鞋。  
  “脚痛引”  
  被敏感的字眼唤回神智,御影悉又暗自在心中把这笔帐记在那个笨女人的身上,想也没想地就弯下身来,将方祈背在背上,在众目睽睽下走出体育馆。  
  陷入方祈与御影悉两人唯美画面的众人,则还在傻傻地回味著刚刚那幕难得的景致。  
  “搞什么?干嘛那么凶、那么认真,不就是个游戏,玩玩而已…”副系学会会长不解地看著他们两人的背影,又喃喃自语:“还有,刚刚我到底答应他什么啊?”  
  等这位副系长回想起来她到底答应了什么时,她差点气到去撞墙,而且也立下誓言,以後见到御影悉时,她一定要捣住眼睛,塞上耳塞。  
  “悉,放我下来。”方祈红著一张脸,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一样地被背著,多不好意思。  
  “你脚痛。”  
  “可是已经到你家了啊!”方祈将整个头都埋进御影悉的颈窝中,不敢抬起来。  
  方祈刚刚看见御影悉家的仆人对他暧昧地笑了笑,让他的脸变得更红了。想到自己还穿著女装,戴著假发,化著浓妆,还被背在背上,这简直让他丢脸丢到御影家了啦!  
  “别理他们,你的脚痛不是吗?”  
  御影悉从头到尾都十分在意他脚上的“伤”,只要方祈身上有伤,即便只是小小的破皮都会让他的心情非常地不好。  
  真糟糕,他都忘了每次只要他身上有伤出现,悉就会变得超顽固、超会钻牛角尖,“悉,我只是高跟鞋穿久了脚趾破皮而已。”微微抬起头,盯著御影悉挂淡淡笑容的侧脸。  
  “思,你受伤了,我要帮你擦药。”标准的有听没有进,注意力都只集中在方祈受伤这件事。  
  方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御影悉悉拗起来,谁都讲不通。  
  动作轻柔地将方祈放到大厅的沙发上。  
  “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箱来帮你擦药。”御影悉半跪著将方祈的脚放在自己的手中,仔细地检查他的伤口,再小心翼翼地拿椅垫放在他的脚下。  
  从小到大,认识了二十一年的御影悉,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唯一能让他发火的事、使他变得跟牛一样顽固的事,就是方祈受伤。尤其是有他在身旁还会受伤,或是因他而受伤,只会让他变得更恐怖。  
  方祈闭著眼,认命地靠在沙发上等御影悉。  
  悉就是这点最会钻牛角尖了,他只是点破皮而已,却搞得好像他断腿似地谨慎小心。方祈虽然在心里微微地发牢骚,但内心深处却浮现出一股淡淡的甜意,那种被当成稀世珍宝般呵护的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方祈少爷,”沙发後传出一道严肃的声音,让直觉反应的方祈,睁开双眼仰头往後看。“得罪了!”一条沾有哥罗芳的手帕捣住了方祈的口鼻。  
  “你们……”陷人昏迷前的方祈,看见的是一群眼熟的人。  
  因为在悉家,让他失去了警戒心,这下可糟了,悉会抓狂的……   御影家被一股阴霾的气息整个笼罩住,在偌大的客厅中,个个冶汗直冒、神色苍白地坐在沙发上。  
  他们害怕的对象竟是个站在落地窗前的美少年,一个带著淡淡天使般笑容的美少年。  
  “很好,祈是我带来家里的,居然会在家里被绑架,还是自己人做的。”御影悉礼貌地对在场的每个人笑了笑。  
  “少主,齐哥他们不会真的伤了方祈少爷的。”  
  “少主您别生气,老齐他的个性就是这么直,您也不是不了解,打从咱们跟了老大,他就是那脾气了!咱们再好好跟他说一说,他会了解的。”  
  “生气,怎会呢,我怎么敢对诸位叔伯生气呢。”御影悉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任何怒意,甚至笑得比平常还要更灿烂。  
  就是这样才吓人啊!这个少主跟他父亲完全不像,所有的脾气跟表情统统藏在那张天使般的脸蛋下,让人捉摸不清。  
  “说吧,他要我去哪儿见他呢?”一御影家的防卫非常森严,想要在他们家轻轻松松带走人,除了老早就计画好和一犯人是自家人的可能性外,还得家里的其他人员配合才行,不然怎能在他去拿个药箱的短短时间内带走方祈!  
  “要、要您今晚十点到源钢铁工厂去……”少主太恐怖了。  
  他们这次会不会小看了这个看似柔弱的少主,希望他们不会错得太离谱了!  
  “哦,”转身招招手,要拿著手机的小弟过来,“连络到我父亲了?”  
  面对御影悉那美丽的天使面容,看呆了的小弟傻乎乎地将手机递给他,愣愣地点点头。  
  “谢谢。”  
  “老爸吗?”御影悉走到沙发旁,依旧一派悠闲、轻松自若地坐著。  
  (悉儿,你别动怒!他们不是故意的!你饶了他们吧!)身为前任黑社会老大的御影父,现下完全没有昔日身为帮主的骇人气势,有的仅是低声下气的恳求罢了。  
  “您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打电话向您通知一声,您好朋友兼宿敌的儿子——方祈,被您的手下绑架了,身为您的儿子、方祈的好友,我自然有义务要去救他,您别担心了,好好地渡假吧!”话完,也不等御影父回答,就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御影父可吓出一身冶汗,想也没想就立刻跟老婆收拾好行李,马上赶回家。  
  “老齐,你还是快把方祈少爷放了吧,我们好好跟少主谈谈。”老袁原本也是反对少主继任老大位置的一派,可看到御影悉见自己好友被绑时,却如同往常一般的从容厂丝毫不见惊惶失色,不由得让从小干架长大、社会经验丰富的他产生一股害怕的感觉。  
  “哝,难道你也倒戈了?与其跟著那个软弱无用的少主,我倒不如选择违逆老大的话。我从小就跟著老大打大了,御影家在道上有这般响亮的名气,我们也是功不可没。之所以愿意跟著老大,是因为他那股让人打从心里敬佩的气魄!而现下要我们从良,且听命於这个没用的少主,我老齐做、不、到!”打从御影悉整顿帮规起,粗犷的老齐自始至终都以瞧不起的眼光看待这个少主。  
  没想到老大会生出这么柔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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