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娶县太爷 第七章

  送走了饮酒作乐的客人,夜已深了,步上廊梯,回到装饰华丽的楼阁,坐在铜镜前,懒懒地拆下珠钗、发钿,一头乌黑的秀发滑散披落在肩头。
  石榴看著镜中的自己,不由自主地回想这张脸庞曾经是何等的天真无邪,只是命不由人,虽然笑看红尘,也期望哪天能有个真心人疼惜自己。
  一阵敲门声响起,她回头轻骂,「不是说不用伺候了吗?下去——」
  「是我,石榴姑娘。」
  石榴惊讶地过去开门,只见慕天秀一身黑衣,肩上扛著一捆卷成长型的棉被,门一开,他大步进房,将肩上的那捆棉被轻放在她床上。
  「侍郎大人,你三更半夜给我送棉被?」她不禁失笑。
  「你不是喜欢江青墨那小子吗?我帮你送来了。」
  「什麽?!你把县太爷绑来了?!」她奔到床边,定睛一看,那棉被中还真卷了个人的样子。
  他点点头。趁著月黑风高,他摸进县衙,为了省事,烧了点迷香,摸黑进房,直接将他用棉被捆捆就扛了过来,就算要破这小子的功,他也不想随便乱搞,至少找个好女人,成其好事之後,人家小俩口还能高高兴兴的。
  「迷香的药效等一下就过了,你好好伺候他。」
  她羞嗔跺脚,「人家都不要我了,我也不要——」
  「这小子脸皮薄又别扭,怎麽敢动手?就由你动手吧,你……」他很不好意思地顿了一下,「你赤身裸体钻进他的被子,他就是你的人了。」
  「那样的事……实在……」她害羞地捂著烧烫的脸颊。
  「如果石榴姑娘不愿意,我找别人。」
  他很担心药效将过,成不了好事,反而会被骂得拘血淋头,到时候恐怕不止下流两个字就可以了事。他著急地抱起棉被就要走人,石榴羞慌地拉住他。
  「别走……」
  他连人带被重新放回床上,同时心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为什麽要这样做?是在捉弄县太爷?还是在捉弄我?」
  「我是在捉弄我自己。」慕天秀甩过头,迈开大步离开,离开他不应有的暧昧情思。
  石榴不懂地耸耸肩,小心关好房门,羞答答地望向床帐,一颗心枰枰地狂跳起来,爱慕的男人就在她的床上……
  她害羞地吹了灯,坐到床边,纤指轻轻一拉,捆住棉被的绳子松开,里头的人稍稍地伸展四肢。
  「嗯……」
  「大人?你醒了吗?」石榴娇羞地轻唤一声。
  「不要吵……」睡梦中一个翻身外加一个含糊不清的咕哝。
  迷香的药效差不多就要过了,她得快一点,嘻嘻,等生米煮成熟饭,县太爷想不认帐都不行。
  石榴脱了所有的衣裳,喜孜孜地钻进被窝,滑腻的身子贴上那人的背,水蛇般的双手爬进那人的衣里……
  两声尖叫划破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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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天秀捺著性子等到日上三竿才去日暖楼。
  「还说不是在捉弄我,根本就是。」石榴早就等著了,一看到罪魁祸首,嘟著嘴上前埋怨。
  慕天秀惊讶地问:「怎麽了?难道那小子真的坐怀不乱?」
  「什麽小子,是个女娃儿。」她懊恼地嗔道。
  「怎麽可能?!」
  「昨晚我可是亲自验明正身,难道还假得了吗?」
  「人呢?」
  石榴摇摇手中的钥匙。
  慕天秀跟她上楼,等锁一开,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
  「小——」
  一个圆凳飞了出来,眼看就要砸中慕天秀,只见他大手一抓,俐落地接住,石榴跟著进房间,双手擦腰、一脸无奈地看著乱七八糟的房间。
  「小心点,这女人悍得很。」
  慕天秀诧异地望向房间里的那个人,一头瀑布般的长发直直地披散到胸前,看似白净的脸蛋几乎全掩盖在秀发後面,身形修长,穿著石榴的短襦长裙,的确,怎麽看都是个——女人。
  听见开锁声,江嫣红立刻抓起凳子想要偷袭逃走,哪知来的竟然是慕天秀,她差一点吓死,怕头发遮不够似的,一边用衣袖遮住口鼻一边往後面倒退,透过发丝紧张地盯著。
  「你是谁?你怎麽会在江兄的床上?他人呢?」
  她是谁?!她不在自己床上,要在谁床上?!
  昨天晚上睡得好死,连怎麽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有人从背後抱她,接著上下其手,她吓得惊醒过来,对方也受到惊吓,双方先在床上小打一架。
  黑暗中,听出是名歌妓石榴,也终於搞清楚她身在日暖楼,她是又震惊又害怕,惊的是生已为什麽会莫名其妙跑到石榴的床上,怕的是她这张睑要是被看见的话就死定了。
  「侍郎大人,你带一个人来,我还你一个人,我们两不相欠,你快点带走吧,我不玩了。」
  石榴一回想昨晚的事就觉得馍死了,发现床上是个女的,她狼狈地套上衣裳,想点灯看个清楚,那女人好悍,不但抢过打火石,还砸烂灯台,要不是听到尖叫声赶来的姊妹、护院们堵住门口,那女人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面对众人的质疑,她只好漫天扯谎,说是代某人管训不会伺候主人的丫头,虽然瞒过大家,不过她蓝田第一歌技的脸也差不多丢光了。
  「什麽?!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原来是他搞的鬼!该死的家伙,先非礼她,再把她丢到妓院,她的清白全毁了,她非杀了这个家伙不可!江嫣红气急败坏地冲过去
  慕天秀一愣。这女子的声音好耳熟,讶然看著她气呼呼地朝他走过来,不止声音熟,连那找人算帐的模样都似曾相识。
  冲了两步,她硬生生地转了个大弯,冲到房间的另一头,双手捂在心口上,极力平缓差一点气到失去理智的心。
  看慕天秀一脸茫然的表情,好像真以为他抓错人了,石榴也没看到她的睑,他们还弄不清楚她是谁,她怎麽可以不打自招呢。
  冷静下来,事情还有救,如果她可以不被当场拆穿的话、如果她可以平安离开日暖楼的话。
  「姑娘,你到底是谁?」他心急地追过去想看个清楚。
  「你不要过来——」她问到床帐後面,隔著纱帐臭骂,怕被认出声音,故意提高嗓音说话,「我是谁?这还用问吗?我在他床上,自然就是他的女人。他现在一定在找我了,你快点放我回去,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从来没听说他有女人。」
  「这种事需要敲锣打鼓昭告天下吗?」
  「原来他已经有女人了,难怪不要我!」石榴羞赧地跺脚。搞了半天,她像个傻瓜似的自作多情、自找难堪。
  「我现在就去找那小子问个清楚。石榴姑娘,人你再帮我看管一下。」
  「不要,我不玩了。」石榴气呼呼地走出房间。
  慕天秀追出去讨了钥匙,继续把人锁在房间里,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江嫣红傻眼了。怎麽会这样?!她冲到门边,焦急地拍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钥匙被侍郎大人拿走了,我也没办法。」石榴隔著门警告,「喂,我警告你,不准再搞破坏了,不然我要你赔。你慢慢喊,我没空陪你了。」石榴边下廊梯边碎碎念。真是的,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现在连房间都回不去了,只好去姊妹的房里窝一下了。
  江嫣红生气地踹木门,又重又厚实的雕花木门文风不动,反而是她痛得抱著脚大声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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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内堂,米贝和汪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早米贝去叫小姐,发现房里空空如也,衙里上上下下也都找过了,就是没看到人,连忙跑去报告老夫人。
  怎麽回事?怎麽办?
  「小米,你看谁来了?」
  何一问眉开眼笑地领著慕天秀进内堂,好一阵子没来的侍郎大人又来了,他和县太爷总是这样吵吵和和,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米,听师爷说江兄染上风寒,身体不舒服,这是真的吗?」
  慕天秀一到县衙就听师爷报告县太爷生病了,他在心里暗笑几声,哈,哪这麽巧,八成是装病去找那个半夜不见了的女人吧,好,一不做,二不休,他就当场戳破这谎言。
  「我现在就去探望他。」
  江母吓得倒抽一口气,米贝扑过去拉住转身就要往小姐房间冲去的慕天秀。
  「不要去——」
  「为什麽不要去?」他咧嘴眯笑。
  「因为……」米贝觉得侍郎大人笑得好诡异,硬著头皮继续扯谎,「要是害你也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对、对,那就不好了。」江母心虚地附和著。
  县太爷不见了,这是何等大事,早就该派人寻找了,坏就坏在他们有所顾忌,在还没弄清楚之前,不敢惊动旁人,早上师爷来找人的时候,只好说谎,现在师爷拉著侍郎大人一起来,他们也只能继续掰下去了。
  「不怕,我身强体壮,百病不侵。」慕天秀推开他,穿过花园,直直往县太爷的房间走去。
  「我也去探望一下大人。」何一问尾随在後。
  米贝和江老夫人挥汗如雨地跟在後面,眼睁睁地看著前面的两人进入空无一人的房间,主仆二人是又尴尬又焦急地站在房门口。
  「大人呢?」何一问错愕地问米贝。
  「他……他……」他实在不知道该再怎麽扯下去,身上冷汗热汗交流。
  「他去找女人了,对不对?」
  慕天秀睨了他一眼,米贝吓得缩了一下,江母更是怕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师爷一头雾水地看来看去,「女人?大人去找什麽女人?」
  「跟他说,他的女人在我那里,叫他来别业找我。」
  慕天秀没耐心等,撂了话就迳自离开,师爷连忙跟在後面送客,把呆掉了的米贝和汪母丢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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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懂自己为什麽会这麽不痛快。
  把江青墨送上石榴的床,不就是要断了那不该有的妄想吗?虽然出了点状况,但只要那小子有女人不就好了,管她是谁,他应该要死心了,不是吗?可是为什麽他就是觉得很不痛快?
  因为那小子偷吃,让他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这麽做并不能真的解决他的烦恼?
  「慕天秀,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不乾不脆」他一边咒骂提得起放不下的自己,一边开锁进入石榴的房间。
  咦?这次出奇地安静,进去後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前後窗户还大大敞开,他暗叫一声糟了。
  跑到前面的窗户往下一看,这楼阁虽然只是二楼,但一楼建在半楼高的石基上,石基前面是一方不算小的池塘,池塘边回廊环绕,日暖楼的人不时来来往往,就算那女子真有胆子从这麽高的楼跳下去,也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他再到後窗看看,楼阁和後墙之间有一棵颇为高大的楠木,一条布条绑著重物悬在粗大的枝哑上,另一头则牢绑在窗框上,很显然地,那丫头爬上楠木、跳过後墙,逃之夭夭了。
  以女人来说算是艺高人胆大了,但谅她也逃不到哪里去,他跃下後窗,以最快的速度追赶上去。
  害怕被人看见,江嫣红故意挑人少的後巷、小街走,拚命跑了好一段路,她用尽力气地靠在路边气喘不已。
  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这样恶整她,要不是她从小就野,爬树这种小事还难不倒她的话,这个时候她还关在日暖楼里乾著急呢,等她回去,她非得找他算这笔帐不可,绝对不是之前打算的「绝交」两个字就能了结。
  好不容易调好气息,她随手拢一拢碍眼挡路的长发,继续往县衙跑去。
  绕过七拐八弯的後街小巷,终於看到县衙的後门了,江嫣红先躲在角落小心观望,确定四下无人,才摸过去敲门。
  「小米、小米,快开门呀——是我呀——」她不敢叫得太大声,压著嗓子、焦急地叫著。
  後门呀的一声开了,她赶紧问了进去,忙不迭地关门落锁,拍拍惊魂未甫的心口,转身说:「小米……」才一转头,她吓得贴门而站,惊声大叫。
  慕天秀也吓得大叫——
  他一路追赶到县衙,看见那女子正在敲门,他就「好人做到底」,跃过围墙帮她开门,哪知她一转过身来,吓得他震惊不已,草容失色。
  江嫣红想抓乱头发挡住脸,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一双瞪得乌圆的眸子直直地、用力地盯著她看。
  她又懊恼又害怕地皱起眉眼。完了、完了,竟然在最後关头破功,这下别说算帐了,连一家老小能不能活命都有问题。
  这张睑确确实实是江青墨没错,可是这身打扮分明是早上在日暖楼的那个女子,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难不成石榴弄错了?
  难不成这小子将计就计,男扮女装反将他一军?!
  早上一连串的立息外把他弄迷糊了,纳闷的双手急著想弄清楚,不假思索地往前一探,两团浑圆坚挺又充满弹性的东西入手……
  胸前一紧,江嫣红猛然睁开眼睛,看见他那色胆包天的双掌竟然攫住她的双峰,顿时惊羞暴怒,狠狠地甩他一个大巴掌。
  「大色魔——」
  握在手中的答案让他整个人都呆掉了,随便她怎麽槌、怎麽踢。
  不知想过多少日,如果这小子是女人的话就好了,现在不可能的愿望变成了事实,意外的结果让他惊喜不已,喜悦如阵阵钤声作响,愈来愈响亮,在他的心中康床灰选
  听到後门的吵声,焦急等待的米贝和汪母连忙跑过去,见江嫣红一身女装还死命地槌打慕天秀,他们也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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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柳摸摸饿得扁扁的肚子,回头看看身後的院落,屋子的门窗关得紧紧的,小米哥他们不知道在屋子里商量什麽重要事情,忙到连午饭都不用吃,害得她好饿。
  算了,小米哥吩咐她守著,她就乖乖守著。
  屋子里,靠门而站的慕天秀脸上一个清晰可见的五爪痕迹,他倾耳静听米贝细说从头。
  旧事重提,江母还是忍不住伤心落泪,江嫣红贴心地握住母亲的手。
  「侍郎大人,事情的经过就是这个样子。」
  听完事情的始末,慕天秀忍不住长叹一声,欷吁不已。
  「没想到江兄就这样去世了,果然是天妒英才,唉——」
  机灵的米贝看侍郎大人一副颇为同情的样子,赶紧接著求情讨饶,「就是说呀,所以我家老夫人才会一时无法接受,才会要我家少爷,不,我家小姐假扮我家少爷来当这个官,说来说去,就是舍不得我家少爷这麽早就离开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侍郎大人,你就饶了我们吧。」
  汪母也跟著认错哀求,「青儿,不,红儿早就准备要辞官了,真的,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拜托侍郎大人看在和青儿相交一场,放我们一马吧。」
  辞官的事他知道,之所以做这麽一堆蠢事,就是那晚情不自禁的一吻开的头。慕天秀回眸望向许久没说话的江嫣红。
  打从她到蓝田上任,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他的直觉是对的,来的不是江青墨本人,是他冒名顶替的双胞胎姊姊。
  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他被骗得好惨,还以为自已转了性,不爱女人爱男人,折腾了半天,终於真相大白,所有的苦恼全都烟消云散,他好高兴。
  笑什麽笑?!江嫣红毫不掩饰怒火地回瞪,如果不是形势比人强,她恨不得冲上去再赏那只大色狼几巴掌。
  呵,火气还这麽大,不下点猛药不行了,他壤坏一笑。
  「虽然情有可原,可是法理难容,不管怎麽说,冒名顶替朝廷命官可是欺君大罪,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江母眼前一黑,无力地靠躺在女儿身上,米贝也慌得快哭出来了,江嫣红看看一家老小,也禁不住红了眼。
  「除非……」
  江家老小全都焦急地望向慕天秀,他却像是忘词似的没再说下去,晃到窗边坐下,悠哉地跷起二郎腿,单手撑腮,微笑地看著她。
  江嫣红完全明白他是故意吊他们胃口的,她用力吸口气,认命地走到他跟前,双膝跪地求情。
  「除非怎样你说吧,我照办就是,只要你肯放过我们一家大小,我认了。」
  看她一脸委屈地跪在跟前,他好舍不得,但更舍不得让她就这样离去。
  一开始是把她当成江青墨没错,但让他心动情牵、不能自己的是她,给他神交契合的感动是她,这大半年来和他抬杠斗嘴、谈天说笑的也是她,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留在身边。
  「除非你嫁给我。」
  她张著嘴说不出话。
  不但拣回小命,还顺便拣个郡王府四品侍郎当乘龙快婿,赚到了、赚到了,米贝高兴地跳起来,而江母不但转悲为喜,还喜极而泣呢。
  看到慕天秀得出息扬扬的笑睑,江嫣红心中的怒气骤然倍增。
  之前他虽然爱玩、爱闹,倒也无伤大雅,有时还觉得挺有趣的,但最近这家伙愈来愈过份了,偷窥、威胁、强吻、袭胸样样来,现在还要逼婚强娶,太过份了!
  「我不要——」
  他睑上的笑容一僵,连米贝和江母也感到意外地定住了。
  「我不要嫁给你。」她站起来,倔著一张脸直视著他。
  从她口中吐出的第二把利刀再狠狠地刺进他的心窝,他忍著心痛问:「为什麽不?」
  「因为我讨厌任性作恶、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坏家伙——」
  再一刀!他痛得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著倔强以对的她。
  他觉得在吵吵和和之间,他们的感情愈来愈好,默契愈来愈深,他深信她应该和他有著相同的感受,只是最近他太心急、太乱来,结果把她惹毛了。
  怎麽办?要是现在放他们走的话,也许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就算他追到四川,以她的个性恐怕直接会将他扫地出门,更让他害怕的是若她嫁给别人……不行,绝不能让那种事发生。
  好,既然已经做了恶人,乾脆就做到底,先把她强娶进门,再慢慢想办法收服这匹胭脂马。
  「你是聪明人,你想想看,如果你不嫁给我,我们就没关系,我何苦为了没关系的外人担待欺君大罪?」
  「不,你不会——」就算他是大色魔好了,大家总算是朋友一场,应该不会狠心到不顾他们一家的死活吧,她想也许可以抵赖过去。
  「这种事不能试,等试了就来不及了。」他指指旁边的一老一小,淡笑地劝道:「你好歹也为他们著想,不要逞一时的意气。」
  「慕天秀,你不会是说页的吧?你、你……」一双粉拳紧握到微微发抖。
  他握住那双粉拳,收起笑容,真心诚意地说:「只要你愿意嫁给我,其他的我都听你的,真的。」
  江嫣红用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手,他却执著地紧抓不放。
  「红儿,你就答应吧!」江母殷勤地劝道。
  「小姐,侍郎大人都这麽说了,你就相信他吧。」米贝很高兴小姐终於有一个好归宿了。
  她为难地看著母亲和小书僮,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让他们冒上任何一丝丝风险的,她咬著唇瞪著他,这盘棋她是赌输了。
  看她不再出声,慕天秀就当她同意嫁了,高兴地盘算著该如何偷龙转凤。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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