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女古代日常 第二十五章

  「咱们家没菜园子也没养猪,只养了个和懒汉子相配的懒婆娘,你自个儿说说有多久没去蚕室看看了。」她几乎是懒性子一下全发出来,草场、桑园、蚕室、制糖厂一概不理,都交给她任命的管事打理。
  「不想去。」怕触景生情。
  反正到最后不是她的,看了伤心,在她好不容易打出一片天后又被迫舍弃,任谁都会心有不甘。
  不过她也只是在无病呻吟,做做样子而已,矫情的令人唾弃,宁家给她的陪嫁是蜀地头一等,连比她早出阁十日的大姊都没她多,简直是搬空了家产给她添光彩。
  可她呢,偏偏要和别人不一样,长姊出嫁是九十九抬嫁妆,照理说她没有一百二十抬也不会少于百抬之下。
  但是嫁妆一抬出来大家都傻眼了,十根手指头伸出来算还有剩,十分寒酸又不成双的七抬。
  七抬,那叫嫁妆吗?子孙桶放一放就差不多满了。
  可是再定睛一瞧,大伙儿再度傻眼,两眼发出狼眼似的绿光,巴不得自个儿就是新嫁娘好独占。
  别人家放的是家什、首饰、头面、皮毛、玉石之类的显眼物事,她很干脆,第一抬放的。是金子银子,铺成两座金山、银山,第二抬放的是整叠的银票,表示姑娘有钱,第三抬放上的是两千顷土地的地契,很薄的一张却没人敢小觑,第四抬是四十间铺子的契纸……
  连同华胜衣的聘礼,七抬嫁妆的价值远胜黄金万两,每一抬都能令寻常人家致富,一辈子花用不尽。
  有人来偷?
  呵!绝无可能。
  为何?
  因为指挥使大人成亲,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他精心挑选的精兵,三日流水席他们也轮流站岗,眼红、垂涎的人再多也不敢越雷池一步,锋利的军刀连石头都能劈开,何况是人的脑袋瓜子,跟切豆腐一样利落。
  新娘子没坐花轿,是由新郎从新娘子当姑娘的闺房一路背出宁家,再进入由庆王主婚的华宅,一墙之隔是不远,远的是拦路的贺喜者,一个个闹呀笑的不让人通行。
  闹新人是习俗,鞭炮响彻云霄。
  没人注意的角落,偷偷抹泪的是新娘的父亲宁锦昌。
  只是套句周氏说过的话,有什么好哭的,女儿就嫁在隔壁而已,两家的墙开了一扇门,走过去就能见到女儿,跟未嫁没两样,天天回娘家吃饱,倒是女婿像倒插门的一样,自个川军营的事管不完还得插手妻子的娘家事。
  「再不动就要长膘了,马儿拖不动一座山。」成亲后的华胜衣变了许多,脸上少了清冷,眼眸里染上暖色。
  宁知秋懒到底了,一脚朝在她腰上摸来摸去的男人踹去。「正好,我太瘦了,要养养肉,我多庆幸嫁给你为妻,站在你身边,我显得多么清瘦窈窕,宛如柱子旁边的一缕细细柳条,裁不动春风无数。」
  一听妻子的调侃,华胜衣上了榻,明明榻不小,却硬是要挤在她身边,「我这春风抱你没问题,我正好休沐三日。」
  一尝到女人香,他食髓知味的恋上这味,一有空闲不腻歪个几回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浑身叫嚣着。
  男人一旦开了窍是欲罢不能,久不知肉味的人吃了肉哪能控制得住,还不拼命折腾。
  中军大都督庆王特意放了他半个月婚假,让他也尝尝夜夜销魂的滋味,有妻子和没妻子差别有多大。
  谁知他过了归营日仍未回营,派人向大都督多要了半个月的假,整日与妻闺房为乐,把她累得眼眶下浮紫。
  「别闹了,我们真的要回京吗?」那个地方给她的阴影太深,功利贪婪的大伯父,刻薄好妒的大伯母,自私自利又见不得人好的堂兄弟姊妹,虽然他们大多不在了,但是一想起还是会作呕。
  「你不想回去?」华胜衣唇贴着香腮,轻轻摩挲。
  「不想。」她喜欢简单、单纯的生活,一个笑声满溢、不会被算计的小家,不论何时都能敝开心胸相对。
  「我知道是难为你了,可我不能不回去,那是我的家,我离开九年了。」他作梦都想着回去的一天。
  「所以我才说你是心黑的,不安好心,明知总有一天要回到令我厌恶的地方,你还是要拖我下水。」她轻描着他的眉眼,一笔一笔的描画着,他有张好看、叫人沉溺的脸。
  她真是太堕落了,每天看着同一张俊颜,看久了居然也会把持不住,芳心擂鼓般着迷,一不小心就魔怔了。
  「哼,你的错,谁叫你倚在墙头对我笑,笑得我想把你这张可恶的小脸揉碎。」那时他是真的不想看她那张全无忧虑的笑脸,她有他所没有的纯真。
  谁知兜兜转转,她成了他的妻子,他还是想揉碎她,却是揉进身子里,让他能时时刻刻带着走,形影不离。
  「哼!就知道你是天生恶人,专门欺负我这种柔弱无依的小女人,我真是太可怜了,上了贼船。」小白花呜呜咽咽,但眼底无泪,小脚丫子踢呀踢地赶着无恶不作的大坏人。
  「别再踢了,不然我办了你。」他轻声威胁,一抬高压住两只乱动的洁白腿肚,一手往她腰下一探。
  还难受着的宁知秋委屈兮兮的水眸盛泪。「大男人不上阵杀敌,专凌虐我这弱女子,你好生的厚颜。」
  他轻笑着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你假哭的功力又精进了,到了京里肯定如鱼得水,那些成精的后宅女人玩不过你。」
  她眼泪收放自如,鼻头一抽,双眸又清亮如晴空。「我又不是专门生来和人斗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也别给我找事,让我安安静静过上几天好日子。」
  她不爱与人争,但别犯在她手上,得饶人时且饶人她做不到,别人不让她过好日子她铁定让人难过日子。
  宁知秋面若桃李,差得百花失色。
  「只怕是湖中的小舟上不了岸,你想喊停,湖里的波浪硬将你推向湖心。」一抹冷意滑过华胜衣漆黑的眼底。
  那些人不肯放过他,即便他被流放至偏远的蜀地,他们还是想弄死他,才好名正言顺,顺理成章的占有他的一切。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的一路追杀,持刀持剑的朝他砍杀的暗夜阴影,好几次他以为他活不了,可又顽强的坚持着,带着一身的伤来到蜀地,甚至被当地最低贱的小卒羞辱。
  那时他谁也不相倌,看谁都像仇人一般,谁敢靠近他都会被他仇恨的对待,他只想回到熟悉的京城。
  经过一次次的磨练,一场又一场的战役,满腔的恨意消融在一颗颗滚落的头颅底下,他学会了隐忍,壮大、充实自己的力量,他已清楚的认知到,如果真想要讨寸回他丢失的所有,他必须比任何人都强悍。
  于是他成了铁血的孤狼,六亲不认也少与人往来,他的剑沾满了鲜血,一双不再养尊处优的手变得粗糙,布满沙砾般的茧子,他的心坚硬如石,没有人能轻易打碎。
  除了那朵趴在墙头摇曳的小花儿,她像田里最蛮横的蔓草,强行越过他心里的那道墙,在最深的地方生根发芽。
  华胜衣实在很庆幸娶了她,要不错过了她,他心口会有难以弥补的遗憾,她是他心中开得最美最艳的蔓藤花,始终缠绕,不管生长在多恶劣的地方,照样开出属于她的妩媚。
  听着他语气中的凝重,宁知秋翻过身反趴在丈夫胸口,女匪头似的压住他。「说说看,你家的水有多深?」
  一看她认命又无奈的神情,华胜衣忍不住笑了,两手环着她纤柔细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深不可测,小心提防,他们就像蛰伏的毒蛇猛兽,随时等着咬你一口。」
  她一听,露出古怪的浅笑,「给我两个会医、会武的丫头,我怕被下毒、暗杀。」人要多做准备,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偷了一回又一回,没完没了,让人疲于应付了。
  「好。」抚着妻子的滑细脸庞,他的笑没断过。
  「我不想把这边的人带过去,他们都太单纯了,怕是没法应对那边的人与事。」京里的人都过于滑溜,精于算计,像是回锅炸了几回的油条,质朴坦率的蜀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反被一口吞掉。
  「嗯,由你。」家里的事她做主就好,男主外,女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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